“诶,我说重央,你对着这么漂亮的美人都能这般声色俱厉,于心何忍啊?”
太子桃花眼里满是轻佻的笑意,他的眼神就没有离开过少年那一节莹白的小腿,“许多人都说,美人美在骨,不在皮。但我今日所见,倒觉得并不如此。就这一节小腿,若能放在手中反复把.玩,也不知道是否如所见的这般细.腻滑.嫩?”
他这番话过于轻浮,听得重央拧起剑眉,“太子慎言。”
“哟,还护食了?”太子不以为然,垂.涎的目光紧盯着从树上爬下来的轻盈身影,他灼灼的视线落在那人纤细的腰.肢上。
云渺今日穿了一件云雾蓝的衣衫,他爬上爬下自是多汗,那轻薄的云锦便粘在身上,勾勒出玲珑清透的曲线。
他虽然是个精致的少年模样,像朵还没长开的花骨朵,但是世间尤.物该有的物件,他可是一样都没少。
太子淫.邪的眼神落在他不盈一握的腰.肢,笔直修长的双腿,还有挺.翘的臀.峰上。
等到云渺双脚落地,才学着众人的模样,怯生生地给太子行礼,“参,参见,太子。”
“这小美人还是个结巴?”太子对他充满了好奇,上前几步凑近了去看他,更觉得美得让人心神荡漾,恨不得立刻将人带到床上去亵.玩一番。
重央没有回答,只拿一双锐利如鹰隼般的眼眸看他行礼时露出的那节洁白脖颈,那般纤细,仿佛轻轻一掐就能折断。
少年这般柔弱的姿态,如同盛开的罂.粟花,馥郁的香气惹人采.撷,却不知接近的后果却是万劫不复。明明是朵吃人不吐骨头的食人花,却有着最昳.丽的外表,最芬芳的香气,最甜美的汁.液。
“美人,告诉本太子,你叫什么名字。”太子用折扇将云渺的下巴挑起,细细打量他鼻尖上的小痣,更觉心痒难耐。
“云,云渺。”云渺揪着身下的衣袍,嘴唇因为害怕而微微打颤,他不知道眼前的男人是谁,只能从众人的反应得知他有着比重央还要尊贵的身份。但是他不喜欢男人看他的眼神,跟以前那些人的眼神一样,里边藏着无比讨厌的东西。
单纯如他,甚至都不知道那种东西,叫做,欲.念。
“哦~”太子收回折扇,对身旁的重央挤挤眼,刻意将尾音拉得很长,揶揄道,“这天香楼不亏是京城做得最好的青.楼,这花魁果然生得天上有地上无的,看得本太子很是喜欢。”
他说完,便仔细观察重央的神色。若是一般人,听到了他这般明晃晃的暗示,早就感恩戴德地将美人双手奉上了。但是眼前的重央,却没有,他只是寒着一张俊脸,凤眸沉静,恍若未闻。
太子觉得重央应当是没有听懂他的暗示,无奈之下,只能用折扇敲敲重央的手肘,轻笑道,“这花魁,借我玩儿几日呗。知你多年不近美色,如今开了荤,自然是舍不得。我晚些找人送几个美人过来,这几日云渺就到我承阳殿去吧。”
他话音刚落,全场雅雀无声,只有树叶摇晃枝丫发出的飒飒声响,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出一个,只敢悄悄抬眸去看重央的神色。
只见那平日里冷冷淡淡的男人听了太子这话,却突然掀唇笑了,狭长的墨色眼眸没有半分喜色,声音极低,说出来的话语却如同惊雷在所有人耳边炸开了,“太子看人莫要只看表面,这云渺看着干干净净的一个人,先前却是被不知道多少人上.过了,脏得很。”
“太子莫要胡闹,若是染上了脏病,可不是小事。昨夜我粗.暴了些,他身上如今还留着本将军的东西,就算是这般,太子也要他吗?”
他说话的语气冰凉,没有丝毫留情,锋利地刺中云渺的心,他修长细瘦的手指蜷起,在地上无知无觉地扣出血痕。
脏,重央说自己脏。
可是自己每天都有好好沐浴,怎么会脏呢?这已经是重央第二次说了,自己真的就是个脏东西吗?他听不懂重央说的其他话,只知道重央是嫌弃他了。面对重央的嫌弃,他有些不知所错,不知道要怎样才能摆脱脏的污名,就算他每天都很认真在洗澡,重央也要这般嫌弃他吗?
他并不在意任何人的眼光,也不在意重央在众人面前这样说他,只觉得难过,自己似乎怎么努力,也追不上重央的标准。
自己在重央心里,永远只是一个脏兮兮的傻子。
重央的话音刚落,那一瞬间,所有人都没有说话,空气似乎都被凝滞了,只有鸟雀飞过,带来几声嘶鸣。
太子一时也不知道如何反应,若是今日说这话的是旁人,他还可以揣测对方的心思。但重央这个人,在众人眼中一直都是正言厉色,冷漠孤高,如今却能当着这么多的面,说出这样的荤.话,让人略微折舌。
他犹豫再三,还是架不住云渺那般美貌,咽了咽口水,“既然这样,那便缓几日吧,十日,不,七日后我派人来将军府接他。”
“好了,今日公务也办完了。美人过几日也有了,本太子要回东宫了。重央,不必送了。”他说完还不知死活地朝着云渺单薄的耳垂吹了一口热气,随后便得意地扬长而去。
重央眸色深沉地望着太子远去的背影,脸色寒肃,云渺以为他会跟自己说些什么,或者是给出什么解释,但是没有。须臾过后,他便抬脚离去,似乎对刚刚发生的事情没有丝毫感觉,只是见识了一场荒诞的闹剧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