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众人都离开,屋中只有楚随心和冷东海、安星绮三人时,楚随心才笑着问道:“安姑娘,刚才我听你讲了你的身世,总觉得多少有些不对,我看你是应该没有把身世讲全吧?”
安星绮重又坐在椅子上,脸上挂着欣赏的笑容道:“侯爷英明!星绮就知道,一切都瞒不过侯爷的眼睛!”
楚随心微微一笑,“我只是觉得有些地方不合常理罢了。姑娘家境殷实,又有文武教师传授本领,姑娘文武双全,再配上姑娘倾城的容貌,到了十五岁,正是待字闺中的年纪,一定是登门求亲者如云。可姑娘并未对此提过一个字,显然是有所隐瞒。我见姑娘刚才讲述时眼神闪烁,必是有所顾忌才如此!”
冷东海望向楚随心,心里不由自主生出敬佩之意。他这位义兄,还真是心细如发。刚才他和其他人一样,也同样在场听安星绮讲述往事,可是却没有注意安星绮的表情,也没听出安星绮的弦外之音,更没有仔细去分析哪里有不妥。
楚随心又道:“让姑娘顾忌的,不知道是赫兰家,还是你们桑兰的国王河家?”
安星绮咬牙道:“不是河家,而是赫兰家的二爷赫兰子明。赫兰子明是赫兰子夜的二弟,赫兰子明也曾垂涎我的美色,托人上门提亲,我爹知道他的种种劣迹,于是我爹痛斥并拒绝了他。他因此怀恨在心,勾结种昭义陷害我爹,那价值两万金的毛料,正是他们联手做下的手脚!”
楚随心和冷东海都很惊讶,他们没有想到赫兰玉双还有个叔叔。他们从未听赫兰玉双提起她这位叔叔半个字,也没听赫兰容勃说过,显然这位赫兰子明不得赫兰容勃的欢心。赫兰容勃宁肯让五世孙女赫兰玉双做为家族的继承人,都不选四世孙赫兰子明,应该是对他失望已极的。
安星绮又道:“实不相瞒,实在是事出有因。要是侯爷和赫兰姑娘关系极其交好,这话星绮也不敢对侯爷讲。可刚才聊天的时候,我发现侯爷和赫兰姑娘虽然号称盟友,可是彼此关系并不亲密,甚至还有些互相嫌弃的意思,星绮这才敢对侯爷直言相告。”
楚随心点头道:“好!”忽然,咕咚一声,楚随心向后倒仰,连人带椅子摔在地上。只见楚随心牙关紧咬,口吐白沫,抽搐起来,不省人事了。安星绮大惊失色。
冷东海虽然没想到楚随心会在这个时候发病,却早已见怪不怪。他表情平淡上前扶起楚随心,冷东海轻轻拍着楚随心的后背,淡定道:“我大哥这是练功过度,导致身体有隐疾,只要休息一下,慢慢就好了!安姑娘不必过于担心!”
安星绮听冷东海这样解释,才略放下心来。她想了想,还是从怀里取出一粒安神丹,喂楚随心服了下去,眼见楚随心呼吸平稳,安星绮才松了一口气。两人把楚随心抬上床去,盖好薄被,两人一左一右,坐在床边。安星绮重新倒了两杯茶。
冷东海又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你看,饶是我大哥这样的人,堂堂大越国第一侯爷,官高爵显,武功高强,他也有这样不如意的事情,随时都可能晕厥过去。可谁又有什么办法?医不能医,药不能治的。所以说世间不如意之事,十有bā • jiǔ。表面再光鲜,也只是别人看到的。”
安星绮小心翼翼问道:“那楚侯爷这病多久发作一次?难不成真是无药可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