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秦秦听见秦川的心声后,并没有感到害羞,而是喜滋滋到有些得意忘形说:“哟,看不出来你这么舍不得我啊,啧啧啧~”
让你整天说我丑啊!我再丑你不是都爱上了?不然他不会冒上生命危险回来找她。
不过秦川没有喜欢上现在的她,让她感觉有点不爽。未来的自己怎么说呢,就跟三岁小孩看见成年后的自己一样,像个陌生人,毫无代入感。
可对方又是真真切切的自己,因为秦川把时间倒退了,如果现在的时间停止不动,未来的她也就不存在,从头到尾都是她自己,让她想醋都找不到对象。
秦川看着怀里尾巴快要翘上天的裴小秦,想起她对某些事气急败坏的模样,故意惹她说:“你现在得意的样子,很有未来的雏形。”
这是实话,从她以前能想到拿鸡屁股钓丧尸的行为就可以看出她有多敢玩了,难以想象她自己有能力后会怎样放纵。
裴秦秦:“???”有个屁啊!
“秦小川。”裴秦秦拿开腰间微凉的胳膊说:“你别老拿我跟未来比,我现在跟你记忆里的裴秦秦还不是同一个人。就算是同一个人,不同的经历也会塑造出不同的人格,比如现在的我!是绝对不会对你做那些事的!”
“没有比,你怎么样都是你。”至于做不做那些事,“我放放水,你就会了。”
裴秦眸光震惊,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扭头看着某人,表示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秦川正儿八经地分析道:“你现在被我保护着,所以你觉得自己不是很强,但只要给你足够的时间,你会变得跟未来一样厉害。到那时,你就可以再为所欲为。”
从仅有的记忆片段上看,她未来的能力和地位好像都很高。她能在黯淡无光的末世里神采飞扬、放纵不羁、以及来去自如地找他麻烦,实力肯定不会差。
裴秦秦无语地捂住秦川暗藏鼓励的眼睛,不得不说未来的自己很符合她的行事作风,她要是拥有跟秦川差不多的能力,绝对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可以了哥哥,我知道我以后会很厉害,其他的你别多想。”
秦川感受着她高于常人的指尖温度,不疾不徐地嗯了声。
他没多想,他只是在陈述事实。
而且这次是她先招惹他的,他已经明白她靠过来的感觉属于什么,不管他记不记得过去,他们都逃不开彼此。
被捂住眼睛的秦川在其他感知上更为敏锐,察觉正在过来的危险,拿下裴秦秦的手让她乖乖待在车里,随后踢穿车厢顶从缺口跃上去查看。
运输车还在匀速行驶地接近目的地,站在车顶的秦川感受着前方数以万计的丧尸行动,心里有些费解,提前通知秦弋阳有丧尸正在过来换条路。
秦弋阳唉声,知道有丧尸出现到需要换路的地步,数量肯定不少。
他根据路标拐了个弯进入另一条大道,这里没有像十四区的林城那样变成“原始森林”,所以路边的路标和区域地图都还在,在方向上给他们提供了很大的帮助。
两分钟后,丧尸路线根据他们的移动方向发生了改变,显然是在追他们。
这不应该。
秦川从缺口回到车厢里,拉过裴秦秦埋首在她颈间闻了闻。
她血液里的味道已经没之前那么浓郁了,根本达不到这个地步。而他自己,秦川低头看着双手,没有流血也不存在这个问题。
“哥哥怎么了?”裴秦秦不知道他突然吸自己干嘛,温热的呼吸打在她脖子上怪痒的。
秦川抬起头,捏了捏她上衣口袋里的壮壮说:“一小波丧尸在追着我们跑,让这些小的注意警惕。”
丧尸追着我们跑,你吸我——“不会跟我有关系吧?”
裴秦秦可没有忘记自己的体质问题。
“不知道,应该跟你关系不大,但这辆车里肯定有什么东西在吸引着丧尸过来。”秦川用上妥协的语气说:“实在不行,就只能动手清理了。”
裴秦秦无言地看着他,所以问题在于懒得清理而不是有危险吗?
秋风从破开的缺口灌进来,温柔地拂动秦川碎发。
明亮的日光线打在他身上,将他衬得耀眼不凡,他看着裴秦秦的眼睛问她:“想上去看看吗?”
裴秦秦眸光一亮,重重地嗯了声,“我可以上去吗?”车里太闷了!
“可以,只要你想。”缺口周围有些尖锐物,秦川不打算从那里出去,而是牵着裴秦秦打开货车厢门,迎着凉爽的秋风,抱起她抬脚一踩。
裴秦秦只感觉身体腾空了一下,双脚就站到了车顶上,然后和车顶负责警戒的异能者大眼瞪小眼。
嘿嘿,不好意思,我又来看风景了~
秦川在没有危险的情况下向来无视其他人,见裴小秦身体随着汽车晃来晃去的老是站不稳,索性弯身把人背起,还没抬头,肩膀就被某人圈住。
“秦川快看!”裴秦秦指着在两百米外像只猴子般,借着建筑房屋迅速跳过来的东西,“那是什么?丧尸吗?好小只。”
秦川盯了它一眼,随即没放在心上,回答裴秦秦的问题后想了想说:“把壮壮丢出去。”
[嗷?为什么又丢我!]壮壮不服地用叶子指着秦川仿佛在申诉,每次都丢它,就丢它,凭什么不丢臭绵绵它们?
裴秦秦哄它说:“因为壮壮最厉害呀,壮壮你要不要去运动一下筋骨?你看它那么小只,你叶子一挥就能把它扇飞,想想就很酷。”
壮壮:[主人,壮壮是没有筋骨的!]
裴秦秦:“……”我知道你没有筋骨,我的重点不在这上面!
秦川见壮壮干活还要裴小秦哄,心里有些不爽,说:“你让它干嘛它就干嘛,它敢唧唧歪歪?”而且扇飞没用,要把它们脑袋打掉才行。
他隐约记得,她身边的异植都以她为王,无条件服从她的命令,不需要跟它们商量着来。
壮壮哼了声,它又没说不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