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孩惨哭着喊妈妈,边哭边拍门。
大婶也拍着大腿哭唱起来。
邮局的人语气越来越不好,“李惜文,你开门!”
李惜文决定赌一赌,隔着门说:“我不认识他们,他们应该也不认识我,我有工作单位,我负责的工作很重要。不认识我的人却能喊出我名字,我怀疑他们是敌特。”
大婶的哭声停顿了一下,又哭起来:“你在机械厂做临时工也叫重要工作?你这个表子,你给我出来!”
连她在机械厂工作都知道,这肯定是机械厂的人想弄死她!
躲在这里也不会有人来救她,得创造机会跑出去!
李惜文想想,精神力伸出去找那个大婶和那个苦瓜脸的女人。苦瓜脸的女人站在门口没进来,不过她的孩子就在门外。李惜文估计一会儿把这孩子塞给她就能让她丧失战斗力。
她必须解决门外的大婶,但是她要解决的不只是门外的大婶,还有事情传播开来以后大众舆论的焦点。
这个大婶既然能给她扣一顶“抛夫弃子”不守妇道的帽子,那么她也不客气了,她也得让全北松都议论一下这个大婶。
李惜文把精神力探到大婶的腰身,钩住大婶裤腰里的裤带用力一扯!裤带没有被扯断,但是被扯开了。宽松的布裤子从大婶腰上滑下来。李惜文发现大婶还穿着大裤头,一不做二不休,第二次用力把大裤头拉下来。
尖叫声音四起。大婶的哭骂停止了。
李惜文拉开门拴,那个小孩就扑上来抱住她的腿喊妈妈。
李惜文单手把这小孩提起来。小孩吓的哇哇哭,扭头喊:“妈,我痛。”
大婶正手忙脚乱提裤子呢,邮局里挤着二十几个人,一半都在看大婶。只有几个人喊:“表子出来了。表子长的真不错!”
李惜文另一只手去拉大婶,“我都说了不认识你了,你跟我去公安局。”她力气大,大婶又在系裤子,被她拉着拖出去好几米远。大家反应过来跟着她挤。那个年轻的苦瓜脸女人哭着扑上来,喊:“弟妹,你不要这样。”
李惜文冷笑着把大婶推她怀里。大婶的裤子又滑下去了。
李惜文把小孩子把大婶裤子里一塞,伸手一阵乱推,谁挡在她前面,她的手就推谁,精神力就缠住谁的脚,很容易就推出一条路。
邮局门外停着一辆大车。赶车的青年男人看着像是看热闹的,等李惜文从车边跑过去的时候突然从大车上跳下来拽住李惜文的胳膊,另一只手勒住她的脖子,喝骂:“还想跑?看你往哪里跑?臭表子,你给我老实点!”
这个男人的力气很大,很轻松就把李惜文扔到大车上,还能一手按着她,一手去捡绳子。
她要是被抓走了,明天不能脱身,只要一顶旷工的帽子就能断送她在打井机上的全部努力,后面她也别想干工作了,跟工厂扯皮去吧!
李惜文不想被抓走,她选择拧断这男人的弱点。她把她的一半精神力都束成丝,缠住,绞!
“啊!”男人惨叫。
李惜文趁机挣脱他跳下大车。她的精神力还在拉车牲口的后面用力戳了一下。受惊的牲口惨叫声和男人惨叫交相辉映。
大车颠着冲了出去,撞上对面开过来的一辆卡车。
李惜文用精神力用力推那男人一把,男人滑下大车,滚到了卡车前面。
卡车在市区开的不快,停的也及时,男人的弱点恰好就垫在了卡车前车轮下面,他的惨叫声停了。
大婶才把小孩从裤子里拔出来,看见男人垫在车轮下,发出的惨叫声非常凄厉。
那个苦瓜脸女人哭着喊:“当家的!”
小孩也哭着喊:“爸!”
两大一小三个人争先恐后往卡车那儿跑。
就算现在不用嘴说大家也知道这孩子和她没关系,不过李惜文仍然不敢掉以轻心,她估计她要是老老实实等在这里,第二波来的公安肯定能在机械厂派人来之前让她认识到社会的阴暗面。
进过派出所的理由就够工厂开除她。
现在回机械厂也安全不了多久,想弄死她的人多半还是会把她送到公安局查证她的身份,毕竟“婆婆”和“儿子”都有,扯皮十天半个月的,生产任务受影响她这个李总工也得下台。
她现在还能去哪儿?
李惜文其实非常想一走了之,但是爸爸妈妈,大哥二哥三哥还有宁东,哪一个她都抛不下。
她想到柳纵云考虑把俩孩子都弄到北松市来复读,那么方猛肯定同样也在北松的军分区,她边跑边仔细回忆方猛和柳纵云的对话,总算想起来军分区在西北方向。她就撒开腿往西北方向跑。
每天早上坚持跑步真是很有用的,公安一直没有来,几个好事的人追她都被她都甩开了。
李惜文确定后面没有人还跑了几百米,实在没有力气了,她喊对面过来的一辆载客马车,“去军分区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