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洛清跟贺商越吃完了那顿饭。
在他心里,这大概算作最后一顿了,贺商越的坏脾气没发作,一顿吃下来,竟然觉得也还好。
贺商越提出送他回去,陶洛清赶紧拒绝了。
餐桌上才说贺商越多少毛病,此时此刻也是贺商越想要证明自己可以不这样的时候。
所以他不能来强硬那套,看着陶洛清离开了。
陶洛清悬着的心在离开后终于放松。
贺商越的性格恶劣归恶劣,但不至于言而无信。刚才说的那些要求,短期内陶洛清相信他是能做到的,就是他得抓紧时间赶紧走,不然等贺商越发现哪里不对劲可来不及了。
陶洛清想连夜搬家,多一晚都感觉夜长梦多。
但没有搬家公司愿意大半夜给他干活,陶洛清只好拖到了第二天早上。
江逸柯的相好叫沈之承,给他找的房子距离贺商越住的地方不过两公里。
刚开始知道在这个位置时,陶洛清还以为沈之承在耍他。
还好沈之承没说出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种话,他说虽然有一些这样的因素,但更多是因为一块区域的路线规划问题。
贺商越进出小区的路线永远到不了陶洛清那边,陶洛清也是,他们两个要想遇到,起码绕路三公里。陶洛清听这个就能接受了,以他能宅在家里半个月不出门的性格,在一公里内生活几个月没有任何问题。
他想几个月的时间足够贺商越忘记他了。
等贺商越不会找他了,他再回去宋晓棠那里,现在的话,还是躲在贺商越找不到的地方最保险。
沈之承找的房子挺大,还是复式,上下两层。
房租也不贵,竟然跟房正明那里差不多。
沈之承道:“这房子是我朋友的,以为是我要用,所以给打了折上折,很良心了吧?”
何止良心,简直良心。
“主要看在你们是朋友的份上。”沈之承搭着江逸柯的肩,肉麻地说道,“怎么样,这么做,值得你奖励我了吗?”
陶洛清被这房子收买,看着他们,都有股冲动想要让他们原地结婚,并且愿意做他们的婚礼主持人。
房子一天内就搬运完毕打扫干净,然后陶洛清休息了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