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洛清先被贺商越不按常理出牌的行为搞懵,再被他亲懵,最后被贺商越放到沙发上后,也不敢再过去。
生怕贺商越又不管不顾地亲他,裹着小毯子缩在沙发上,心绪混乱。
一切发生得突然,告白也好,亲吻也好,都让陶洛清的心跳停不下来。
感觉都像是因为没睡舒服而做出来的梦,贺商越说的那些都是什么话,是真心的吗,真的不是在哄他吗。
陶洛清任着贺商越在厨房忙活,过了将近二十分钟,看着贺商越煮了一碗面出来。
然后又是贺商越将他抱到了餐桌前。
这回陶洛清尝试过挣扎的,他想说自己走过去就可以,但贺商越没给他机会,一下就抱起他,在餐椅上才放下。
随后贺商越就坐在他身边:“做面简单些,你吃吃看,是不是合你胃口。”
“你看着,我吃不下。”
“……真吃不下的话,就别吃了。”贺商越说的还很真,人已经站了起来,似乎要把陶洛清再抱起来,“那我们先来做一些大人才能做的事。”
这种话吓到了陶洛清。
现在贺商越做出什么他都不会觉得奇怪,立刻低头拿起筷子开始吃面。
贺商越就是吓吓他。
见陶洛清开始乖乖吃东西了,他才又在旁边坐下:“以后就算睡那么晚,也记得起来吃点东西,不然对你跟孩子都不好。”
陶洛清嘴里嚼着面条,没有回答贺商越的话。
他本还怀疑贺商越做的东西会无法入口,结果意料外不错。
眼神出卖了他的想法,陶洛清即便不说,贺商越都看出来了,主动说道:“我煮面还可以吧。以前在国外留学时,我都是自己下厨的,所以不要小瞧了我的水平,偶尔做点吃的还是可行的。”
陶洛清第一次听贺商越对自己说到他的过去,还是留学时的事情。
他没问什么,也没说话,就听着贺商越在那边说道:“仔细一想,其实我们也没有很好地了解过对方,以后我会将自己的事情告诉你,或者你想知道什么,都可以问我。”
陶洛清喝了一口汤,下意识回嘴:“……我没什么想知道的。”
有点刺到了贺商越。
不过没关系,陶洛清就算不想知道,他也可以主动告诉陶洛清。
贺商越道:“不管你什么时候想知道,都可以问我,不要去问别人,只来问我。”
陶洛清心里却觉得贺商越是想多了,他除了贺商越本人也没其他人能问,别人又有谁呢。
可贺商越说:“之前我没问你,只看了你的资料,就擅自误会了你是怎样的人。”
陶洛清的手顿了顿。
“我一直都是以这样的方式了解着自己并不熟悉的人,却从来没想过,其实这也会出现错误。后来才知道,应该更相信自己看到的你。”
不像是贺商越会说出来的话。
可正因为不是他会说的话,叫人心头的触动更深。
陶洛清都不清楚这些话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又是点到了自己什么地方,可他听着,心头酸汪汪一片,闷闷的不舒服。
好像是为了对抗不由自主软下来的心,他说道:“都已经发生了,你现在说这些也来不及了。”
“先前我也这么以为。”贺商越看着他,“现在却觉得这一样重要,如果没有这次错误,我不会知道我需要改进的地方这么多。所以以后我们会更好的,同样的错误没有第二次了。”
陶洛清觉得贺商越的灵魂一定是被人换了,他今天做的事,说的话,都叫自己非常混乱。
陶洛清低头吃面,他真的饿了,昨晚失眠没有饿,刚才哭过之后,肚子就开始咕噜噜叫。
贺商越好像真是特意来给他做碗面一样,见着自己吃完,他就准备走了。
“中午好好休息,晚上我再过来这边陪你。”
“你不用过来。”
贺商越手里不知何时多出一把钥匙:“你的备用钥匙我收下了,晚上我会过来的,等我。”
陶洛清稍微找回了一些清醒——一些骂人的清醒:“……你什么时候拿到钥匙的?”
“你就放在桌子上,这么显眼,我想不看到都难。”贺商越把钥匙收进了口袋,“我先去上班了,你照顾好自己。”
贺商越走了。
他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不知他自己怎么样,但给陶洛清留下了一时难以平静的影响。
以及一堆破坏。
陶洛清对贺商越还算可行的厨艺表示震惊,结果走到厨房看到贺商越忙过后留下的残局,有股冲动想拿刀把贺商越剁了干净。
这人不管嘴上说多好听,除了工作外,其他事根本就是瞻前不顾后。
既然要下厨就应该顺便收拾好啊,锅子都不洗是什么意思,不过切了一点菜,为什么台面会变这么乱。
陶洛清宁愿不吃这碗面,还不如自己煮,至少厨房不会变成这样。
慢慢收拾好厨房,陶洛清又回房间睡觉了。
本来就没睡舒服,醒着还生气,不如继续睡觉。
陶洛清被子一裹,竟也没有睡不着,眼睛一闭,没一会儿就睡过去了。
这一觉睡了很久,都没做梦,直直睡到天黑。
醒来时肚子有点饿,但陶洛清懒洋洋不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