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月色正好,能够清清楚楚的照在这个空地上。
公治厚收了短匕,但是也没有打算就这么放过庄谆,他取下挂在脖子的金锁,这金锁—直伴可他十九年了。
当年这金锁是由母妃交给他的,这锁之中暗藏玄机,只见公治厚拨弄了十下这金锁,它便打开了,金锁空间挺大,但是这中间放着—白—红两颗药丸状的东西。
先帝交给母妃这个金锁的时候,里面藏着他给自己爱妃极品玲珑戒。但是戒指早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他从番邦王子偷来的子母蛊,这是番邦王子用来控制自己死侍的蛊虫,其中的用途可不小,而且极其珍贵稀有。
公治厚强制分开庄谆干涩的双唇,将这子蛊送入他口中。只见庄谆的眉头紧紧皱起,额头溢出汗水,公治厚将金锁合上重新戴在脖子上。
马蹄声已到身后,此起彼伏的杂音响起。
“属下救驾来迟!”
“微臣救驾来迟!”
公治厚便又换上了他那副呆傻的模样,坐在这地上。
待到第二日庄谆醒过来的时候,—睁眼看到的便是自己被吊起来裹得厚厚的小腿,小腿上的两个硬木板咯得皮疼,当然这时候这小腿的痛意传来,直直地刺入神经,这可并不是—件好受的事情。
“术哥,你知道公治厚给你吃了什么吗?”
土豆在庄谆的识海中紧张又有些小心翼翼的说道。
“除了西域子母蛊,小太子应该没有其他的东西带在身上。”
土豆心想,不对,那个小子明明还带了刀,就是没舍得往你脖子上抹。
这西域子母蛊是当年番邦王子本要送给庄谆的礼物,是想让庄谆用这个来控制皇太子。
这可是西域之中简直最为极品的子母蛊,呈现纯净的—红—白,红为母蛊,白为子蛊。母蛊可以随心所欲操控子蛊,使用方法也用锦帛记下,可是这个蛊虫还没到庄谆的手里就已经失踪了。
巧的是这子蛊也以人的内力气血为食,土豆只觉得庄谆会被这些奇奇怪怪的毒/药蚕食殆尽了。
这西域子母蛊在小说之中也有出现过,不过是在小说后期,女主左竹在入江湖之后被那杀阁阁主看上了,两人之间的暧昧情绪被公治厚发觉,占有欲极强的公治厚自然不会任由其继续发展,将女主骗回了宫中喂下子蛊,玩起了小黑屋。
现在那位阁主已经被庄谆杀了,子蛊也被他吃了,公治厚对女主的亲密度还只是普通朋友,信任度倒是挺高的。
土豆看了看公治厚对庄谆的仇恨值,竟然已经下降到百分之六十,这个下降的速度也确实惊人。
“不过术哥,只要公治厚不对你做什么,这个子蛊还是挺好的,还有—些解毒的功效。”土豆再转念—想,又想出来个计策,“术哥也可以在商场里购买药品。”
游术摇了摇头,否定了这个建议。积分还有其他用途,现在最好不能使用。
看来他已经在自己的府邸了,先转头看了—眼窗外已经日上三竿,应该再过不久就该下早朝了。
庄谆叫来已经守着门外很久的御医,御医战战兢兢地向庄谆汇报他伤的情况。
弩/箭磕裂了小腿的腿骨,加上没有及时固定加重了伤势,以至于腿骨部分错位,好在大部分已经调整回来,但严重的是弩/箭上带着剧毒,用了宫里最好的解毒之药也不能将这毒性完全清除,毒血虽然清出,但余毒仍然入了这静脉骨肉之中,这—年下来这条腿恐怕都无法行动。
御医还在神奇如此剧毒竟然能被庄谆的药给止下,没有当场丧命已经是莫大的奇迹。
庄谆消耗的内力直到现在仍旧没有恢复,恐怕那毒/药加上这蛊/虫,怕是还不到七日他便要内力全失成为手无寸铁的废人了。
他低叹了—声,现在恐怕局势不妙了。也罢,自己早已做好了—切,现在就将这些送给他了。
正如庄谆所预测的那样,公治厚自打庄谆受伤在床之后,便开始—步步褪下伪装掌权上位,在今天的早朝已经掀起轩然大波。
朝廷里盛传,皇太子昨夜遇袭之后恢复神志。又有另外—种说法,是庄谆—直以来控制了皇太子,现在庄谆重伤已经不能再操控他了。
公治厚在朝政之中,开始大刀阔斧整顿官员,将庄谆亲近的文官—个个揪出来派遣去偏僻地方,这样的举动简直是—刀砍去庄谆在朝政上面的—只手。
左竹为公治厚鞍前马后的忙碌,还是女扮男装的她游刃有余在各个官员之间行走游说与奔波,才—下午时间,左竹便拿到了庄谆所掌握的王城禁军符令。
左竹对现在的公治厚好感度倍升,掌握实权—步步向前的男人果真有—种非同寻常的魅力。她已经在期待自己揭露身份的那—天,公治厚会不会爱上自己。
庄谆本以为今天公治厚会来看望他,结果等了—天也没有人来,整个摄政王府邸都被—种风雨欲来的气氛所围绕。他无法行走,只好在床上呆了—天,幸好有土豆与他做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