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祝付庆回到公寓,发现里面的东西被人动过了,再转眼看到平常苏怜关着的门是开着的,立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不待祝付庆露出其它表情,门外,有人敲门阻断了他的思绪。
一股不好的预感从心中升起。
祝付庆瞥了一眼正在被人敲的大门,人走到了窗户那边,看了一眼高度,三楼的高度说高不高,但说低也不低。
若是寻常他可能借助一些绳子或是其它道具下去,可是随着门外的人不耐烦,声音越敲越急,祝付庆也来不及顾及这么多。
直接从楼上一跃而下,很快消失在拐角处。
在他离开后不到两秒,公寓的门被人被踹开了,几个人冲进来在房子里找了一圈,最后在开着的窗户旁停下。
黑衣壮汉对视了一眼,闪过同一个讯息“追”,随后从楼梯那边跑下去,往祝付庆很有可能离开的方向追去。
而被他们追的人,为了躲他们,跑着跑着就跑到了火葬场附近。
站在墙角阴影处,看着一群人从边上跑过,祝付庆这时候终于松懈了下来。
不用猜,他都能想到是谁的人,没想到他还是不死心,就如族里的老人所想的那样,他爷爷明显就是要弃了他,再养一个小号。祝付庆合着心里想,他这么喜欢控制人,怎么不干脆自己生个。
但凡祝老爷子不是让他近亲结婚,他还不会反抗得这般厉害,从几百年前,为了保持血脉纯净,祝家一直延续着族内通婚的传统,旁系子弟还好,没那么严苛,嫡系子弟却是深受茶毒,哪怕是现在科学证实了近亲结婚生出的孩子很大可能是畸形儿,也不改变这一陋习,除非祝付庆是疯了才会听他的话。
他粗喘着气,靠在墙上休息了会儿,见他们不会再回来了,直起身子,往黑衣壮汉相反的方向离开。苏怜的那个公寓他是不能继续待下去了,各个酒店宾馆祝家的人肯定也会一一排查过去,但要祝付庆回到那个小破屋,他怎么着都不愿意。
最后他随便找了个地方租了下来。
这段时间,澹台彧一直在忙着城北那个合同,等到他闲下来,有空的时候,负责这个项目的张总热心邀请他在附近逛上那么一圈,结果啥都没看到,看到了祝付庆。
“你怎么在这?堂堂的祝大师居然沦落到住这小破地方了吗?”
冷嘲热讽的语气,一听就知道两人不对付。
旁边张总看了看澹台彧,再看了看祝付庆,额头直冒冷汗,这两个人他哪个都惹不起,生怕牵连到自己,像个鹌鹑一样一句话都不敢说,默默当个透明人。
其实这地方也算不上破,但比起他们这些有身家的人,连个瓷砖都没有的房子可不就是破吗?
听到澹台彧的挑衅,祝付庆本来就不算好的心情更加糟糕,“找死”,眼神冰冷恍若机器人,伴随着话语落下,身体以极快的速度近身,一记拳头朝澹台彧脸上打去,怎么狠怎么来。
那些阴招不能用,还真当他怕了他不成?
看到这一幕,张总想要劝阻,然而被打疯的两人直接当成敌人,无辜受累。
最后他也不想劝了,看着两个人跟个疯子一样,越打越疯,在热心群众的举报下,被几个警察带走,自己也被拉去做笔录,只觉得倒霉透了。
今天出门就应该看黄历,自己没事干嘛要拉着澹台彧逛呢?现在倒好,警察局里排排坐。
看着坐在那里,脸上身上带着伤,下一秒就像要打起来的两个人,张总下意识躲得远远的,他本来就没参与进来,所以在问完话后就可以走了。
苏怜今天一整天都没出门,当她接到警方电话问认不认识祝付庆时,愣了两下,听到解释才恍然回过神来。
“是这样的,祝先生因为打架斗殴进入了……因为他手机里就只存了你的电话号码,所以我们才打给了你”
电话外,苏怜:“……”,她该感到荣幸吗?
几分钟后,苏怜挂断了电话,心里只有一个疑惑,这得打成什么样,才会需要人保释?还有跟他对打的人是谁?居然没被打死。
然而好奇归好奇,她没有亲自去,而是叫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