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在白日,两人不好闹的太过,等分离的时候,叶诗旜双眸水润润的,眸光带水,唇瓣亦是如此。
康熙瞧着轻笑一声,心情愉悦的处理政务去了,因着雅克萨城的事儿整日里皱着的眉头都放松些许。
叶诗旜小脸微红,等出去的时候,已经恢复淡然,她拆掉手上的纱布,这么热的天,总觉得捂得慌。
伤口已经结痂,有点干硬,还有些发痒,她拧了拧眉尖,非常想挠一挠,但也知道不能挠。
等回了角房,簌离看着她举着手,小脸皱巴巴的,不禁安抚道:“主子放心,有万岁爷御赐的药膏,定然不会留疤。”
叶诗旜爱美,容不得瑕疵,丑陋的结痂横陈,让手掌看着都不再精致,她想了想,决定眼不见为净,又裹上薄薄一层纱布。
“不对呀,这也太痒了。”她是有些娇气,但谁小时候没磕着碰着,对伤疤结痂的感觉还是有的,这明显有些过分了。
簌离闻言猛然一惊,她紧张的捧着她的手,一叠声道:“可要请御医来看看?”先前伤着的时候,便是叫御医看的。
她细细打量过,没看出什么异常,只觉得边缘可能有些发红,猜测是不是想发炎。
“太医便可,御医逾矩了。”太医是给妃嫔大臣们用的,御医是给皇上、太皇太后、皇太后用的,其中区别不言而喻。
有康熙恩典,请御医理所当然,没有恩典的时候,还是按着规矩来,不落人口实为妙。
簌离轻嗯一声,转身便出去了,等她走了叶诗旜无事可做,注意力一直在自己手上,越想越痒,等太医来的时候,她已经忍不住想挠了。
“劳烦柏太医瞧瞧,有些不舒服。”叶诗旜伸出手,低声道。
她往上拉了一截袖子,露出欺霜赛雪的皓腕,细细的好似一折就断,雪白透明的皮肤下,隐约能看到青色的血管,真真娇气的紧。
而那长长的一串擦伤,如今已结痂,从手腕到掌下,看着触目惊心。
柏太医请过安,抬头的瞬间就怔在原地:“诗旜?”
“大胆,不得直呼敏贵人名字!”簌离冷喝道。叶诗旜跟他对上眼神,心里模模糊糊的认出来,她迟疑道:“柏哥儿?”
簌离看着两人真的认识,便往后撤了三步,守在门口,就听室内传来男子清朗的声音:“这些年不见,你竟然进宫了。”
叶诗旜点头,她又把手往他跟前伸了伸,笑道:“既然是柏哥儿我就放心了,你快瞧瞧,总觉得太痒了。”
柏光霁嘴里说着冒犯了,便将纱布拿起来嗅闻,仔细的辨别其中草药方子,过了一会儿,他皱皱眉,低声道:“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