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航眯着眼,盯着吴楚那小情人跟着身边的男生一同走进了电梯,还没等他往前迈出几步时,电梯门已经关闭。
关上门的那一刹那,电梯里几个保镖背后的男人神情漠然,宝石纽扣束着修长手腕,服帖昂贵的西装包裹着挺拔身躯,抬眼望过去的眼神冷淡至极。
跟安安静静在吴楚身后,看起来安静无害时简直是判若两人。
杜航摘了烟,盯着那扇紧闭泛着冷光的电梯门,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他唇边勾起点笑,懒洋洋地吐出了口烟。
吴楚这个shǎ • bī,头顶上绿帽,可不止一顶啊。
等回到包厢,杜航掐了烟,他双手搭在沙发上,微微偏头望着身边几个公子哥道:“吴楚那小情人,你们还记得吗?”
一个喝得有点微醺的公子哥笑起来道:“就长得很绝的那个穷学生?记得啊,怎么不记得…”
杜航长腿搭在面前的玻璃桌上,头微微仰靠在沙发上,懒洋洋道:“穷学生啊……”
想起电梯关门前男人那淡漠的眼神,杜航嗤笑了一声,带着点讥讽。
那身皮下,是人是鬼还不一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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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调奢华的车内,黑色头发看上去年岁不大的男生面容清秀似乎带着些腼腆和紧张,坐在车内,微微垂着头。
车内的冷气开得很足,他身边的男人偏头望向他,嗓音低沉带着些哑道:“里头的人有没有为难你?”
那男生抬起头,小声道:“没有,沈先生您出现得很及时……”
沈秋泽偏头望着身边腼腆的男生侧脸庞,交叉在腹前的指骨渐渐泛白,他脸庞上带着点令人战栗的恍惚。
太像了。
不管看多少次,都太像了。
那五官与神情仿佛深海般令人沉溺中渐渐浮现的片段回忆,在一片光亮中明灭一点一点勒紧着心脏,难以自控的颤栗一寸一寸地爬上男人的背脊。
那垂头的模样,那侧脸的模样,仿佛身旁的人下一秒就会在暖融融的日光中抬起头,笑意吟吟地叫他一声:“秋泽啊。”
那片深海是让人能够心甘情愿沉溺其中的深海。
沈秋泽薄唇动了动,他目不转睛盯着身旁的人,压抑的眼神中甚至还带着几分疯狂。
太像了。
几乎是叹息一般,沈秋泽心底悄然浮现一个蛊惑般的嗓音,低低缓缓告诉他,他这辈子都不会再找到那么像的替代品了。
看着身旁的张怀远惴惴不安的模样,沈秋泽微微弯唇,他低哑道:“没事就好,我怕你……像那天一样又发生什么意外。”
张怀远听到这话后,眼神带着点愧疚,他下意识就望向男人的手腕,男人昂贵的宝石纽扣袖口皮肉下隐隐约约蔓延出狰狞烫伤的痕迹。
是那天沈秋泽为他挡下滚烫的火锅汤留下的。
张怀远小心翼翼道:“沈先生,那天真的非常谢谢您……”
那天如果不是沈秋泽及时出现,那锅滚烫的火锅汤就会整锅泼到他的身上,而不是像沈秋泽那样,只烫伤一截手臂了。
但张怀远只是一个兼职的学生,并不知道为何这位看上去身份不一般的男人,为何会处处护着自己。
沈秋泽黑眸中带着点温柔,一贯冷淡的脸庞柔软了下来,他偏头,目光凝视着他面前的黑发男生张怀远笑了笑道:“你没事就好。”
张怀远愣了愣,身旁凝视着他的男人,气质冷清,面容极其俊美,此时却眼里带着笑意,偏头安静注视这他。
那目光温柔得像是在注视某种逝去的珍宝,又像是云端上飘下的羽毛,柔软地浮在了人的心上。
沈秋泽静静望着身旁张怀远似乎是触到了他的目光,抿着唇躲开了,他微微弯唇道:“我也是碰巧路过”
“上次听说你是S的大一新生?怎么来那么远的地方上大学?”
面容清秀的男生顿了一下,低头似乎是带着点不好意思笑了道:“S大有我想学的专业。”
沈秋泽望着男生那截白皙的脖子,想到了张怀远的资料,他指尖搭在皮质座椅上,嗓音低低道:“那挺巧的,我也在S大上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