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说完这些之后,病媒就死去了,我由衷的为这个少女感到高兴,因为她在临死前完成了自己想要做的事情,我也由衷的为她感到悲哀,因为她想做的事情,显而易见,是由某些存在的安排。
显而易见的,她依然是一只家畜,仅此而已。
但我也没有资格嘲笑她,因为我也一样。
我吃掉了她,从她的记忆里,我找不到那声音的存在,但是从她行事的逻辑关系中,我也找不到丝毫这么做的理由,所以她应该没有撒谎。
毫无疑问的,那声音我听不到,只有她自己听得到。
我也有理由相信,我们每个被造物,都有一样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
如此我基本可以确定了,在这个世界之外,一定存在着某种存在,他们安排着我们的命运,呼唤着我们,甚至操纵着我们的欲望。
我由衷的感到不幸。
因为我一直以来做的,也其实只是某些人的安排,我的欲望,就是身为他们的家畜的证明。
这真是···糟透了。
我感到愤怒,感到悲哀,愈是如此,我就愈发只能遵循自己的欲望,愉悦成为了悲伤的má • zuì剂,但却始终无法满足自己内心的空洞。
直到那一天,名为萨特拉格的流浪者城市被无尽的金黄色所覆盖,在一批带着红色手套的基金会成员和无数北方军队的践踏下,这座城市化作了废墟,数以万计的人类死于其中。
我甚至觉得自己是不是看错了,这群从来不参与人类纷争的基金会人员,竟然和北境的军队联手,杀死了无数废土上的流浪人民。
他们甚至放出了其城市下收容着的scp312,这群漂泊在天空中的水母,在顷刻间就毁灭掉了这座城市中的所有生物。
我在看到它们的瞬间,就已经明白了它们和一个月前造成收容失效的那些异常不同,如果说那些异常是被脑海中的某种声音控制的话,那么这些异常,就是被另外的什么控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