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院侧屋,小厮将木板钉在窗子上。
内室榻上躺着个俊美男人,男人脸白如纸,茶色眸子如滩死水,指尖握得泛青。
室内的光被遮掩,屋内变得漆黑一片。
外面人高声喊着,“阿虞姑娘说了,你何时能反思了你自宫那日的错处,她何时放你出。”
“若是一直不知悔改,便不用出来了。”
陆衡之牵扯着嘴角笑着,笑容苍白无力。
他浑身疼得犹如骨裂,闷咳声不止。
胸口直直呕出鲜血,男人却不似往日那般兴奋,他唇色苍白,眼神死寂空洞。
他又活了,明明已是回天乏术,阿虞却赏银了十万两,让江湖郎中从鬼门关救活了他。
陆衡之心脏好似被刀活生生剜下般,疼得滴血,人同死尸般瘫软于床上,毫无生气。
他昨日醒来后,阿虞打发了所有郎中。
她未如从前般来见他一面,挖苦讥讽着他。
只是让奴仆过来传话,“那日你自宫时对姑娘不敬,何时反思了自己过错,何时才能出。”
陆衡之眼底被死灰覆盖,苍白修长的手指死死攥着,攥的骨节分明,青筋凸起。
他头疼欲裂,如玉的脸上泛着红,昏昏沉沉晕厥了过。
陆衡之是被热醒的。
屋内密不透风,侍从给他盖上了厚厚的被褥。
他双手被粗麻绳紧紧绑住,磨的手腕破皮溢出鲜血,又痒又疼。身上汗涔涔起了小疹子,衣衫紧贴肌肤,粘腻至极。
陆衡之热得心口犹如窒息般,久久喘不上气。
他不知静了多久,下身湿漉漉的,味道极重。
男人眼眶通红,肩膀发抖,他薄唇轻颤,血液席卷了浑身,冰冷至极。
陆衡之微合着眼,声音沙哑,无力道着,“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