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美不过遇见,最暖不过相守。最真不过衷肠,最烈不过热血。
都说冤家路窄,阿霖觉得:如果她和墨染宸的相遇是缘分使然,那么辛遥会遇到欣远就是老天爷有意作弄!
一物降一物,这两人在一块可谓是棋逢对手,难分胜负。
伸手不见五指的官道上,两匹骏马正连夜赶路,欣远和辛遥都是习惯夜行的人,加之骑术精湛,黑夜根本阻挡不了他们行动。他们这次要去的地方,正是丑闻忠任职的江州。
锁龙井事发后,墨染宸第一时间接到了好友丑闻忠的加急文书,第一个知道了事情始末。事关重大,他立刻派出欣远先发制人,以求拿到第一手情报,抢占先机。
骑了两天一夜的快马,除了中途换马路上甚至没有稍事休息,日暮时分,风尘仆仆的两人赶到了江州地界。没有多做停留,打马直接去了丑闻忠的住处,两人这才有功夫坐下来好好吃顿饭。
丑闻忠亲自杀了只鸡招待两人,怕耽误事只能以茶代酒,吃饱喝足后便带他们去了案发地。
芳原绿野恣行时,春入遥山碧四围。
兴逐乱红穿柳巷,困临流水坐苔矶。
莫辞盏酒十分劝,只恐风花一片飞。
况是清明好天气,不妨游衍莫忘归。
“欣远公子,王爷近来可好?”天色未明,路上还没有行人,丑闻忠在前面领路,欣远和辛遥默默跟在他身后。
“劳先生挂念,王爷一切安好。此次锁龙井发生命案,就在先生的管辖之地,王爷很是担忧,故派欣远先行一步,就是要确保先生无恙。王爷已经上书要亲查此案,不日就会动身。”欣远整理了一下护腕,颔首低声道。
“如此说,墨染要亲自前来!”丑闻忠声音里难掩兴奋。
“是的,待陛下的诏书下达,王爷和无渊公子会亲率卫队前来增援。”
“卫队?”丑闻忠吃了一惊:“几个江湖宵小竟然惊动了皇上,莫非……”
“先生料得不错,涉及王爷麾下暗卫,锁龙井这潭水很深啊,不然王爷也不会亲自前来。”
“这都是些什么人啊,一群小白眼狼!竟敢对暗卫下毒手,胆子也太肥了!”丑闻忠哼了一声,难怪县衙的差役查不出任何线索,看来此事蓄谋已久,背后主谋究竟是谁,意欲何为?
到了那个大门贴了封条的院子,欣远和辛遥一人一边,架着丑闻忠翻墙进了院子。虽是白天,荒草丛生的院子里却阴风阵阵,角落里仿佛有双双眼睛注视着你,让人忍不住脊背发寒。
那口井就在院子的中央,井口上压了一块巨大的石板,石板上贴满了镇压邪祟的符纸。风一吹,纸张发出令人发毛的“簌簌”声,尸体已经搬走,井沿上还留有干枯的血迹,透着一股淡淡的铁锈味。
辛遥拔下银质发簪,在血迹上划了一下,凑到鼻尖闻了闻:“血很干净,看来死者是被利器所杀,shā • rén者并没有用毒。”说完看了看两手抱在胸前的欣远:“你怎么不说话了?”
“我说什么,你会听吗?”没人听我干嘛要说?欣远苦笑了一下,“我觉得你分析得不错,姑娘继续!”
“呵呵……你是不是有毛病啊?一路上自言自语说个没完,关键时刻又不吱声了。我分析什么呀,不过是雕虫小技罢了,欣远公子莫要见笑。”辛遥冷冷地说完,把簪子插回头上,抱着刀走开了。
如果在遇上分歧的时候,不管事情原委只是一味地让别人服从命令,那么很容易导致交流越来越少,从而引发更多的问题。
怕麻烦别人的人,性格一般较为内敛,对于别人的决定,自己虽有独到的见解,但又怕说出来引起别人的不快,他们对于自己的感受经常选择性忽视。
此外,这类人的自尊感非常强烈,不想麻烦别人大多是怕自己会被拒绝,因为被拒绝之后所有的负面情绪都会浮现。害羞、尴尬、慌张甚至是愤怒。虽然不会明显地表现出来,但大多都是压抑在心里。
接受不了别人的坏,也就享受不了别人的好。等待的过程并非为他人做抉择,而是弄清楚自己想要什么,又能给别人什么。
有人愿意为爱放弃自尊,也有人宁愿孤独也要保全自我。彼此的认知不同,不然就不会说:你若懂我,该有多好!有些时候,给不了你,或者给不了他,并不是失败,而是要你明白哪些对你而言无法舍弃。
欣远其实性子没有看上去那么冷,咋一看,除去那身标志性的黑衣,年轻的剑客肤若蜡雕,眉似墨扫,眼如秋潭,神如清风。单看他的脸,便觉一股暖流注入心田,他温和而又礼让的作派让人感觉如沐春风,完全不像一个杀手。
他的眼神清澈温暖到没有丝毫欲望和浮华的晕染。欣远是柔和的,是俊朗的,但他很显然不属于特别夺目的那种,如果他和墨染宸那样的人站在一起,他给人的感觉是最安静的。
既然喜欢一个人,就要懂得认输。因为不管她对你好不好,都是你自找的。没有人会因为你的爱,而必须对你好。幸运的,是因为可以选择爱或不爱,而不幸的是已经没得选择……
“不温柔的对象来了,哈哈哈,欣远公子这回总算遇上对手了。”丑闻忠在一旁很不厚道地笑了起来,勾搭着欣远的肩膀拍了拍。
朋友之间最能令人动容的事情是——只要我想起了你,你就一定不会让我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