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分钟后,田瑶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面对着一个叫齐中华的员工。
经过一番沟通,她得知齐中华炒股亏惨了!一时想不开才想跳楼。
其实到目前,大盘才回调了百分之十几。但他买的那只个股表现尤其糟糕,一下子跌去了30%。他还是融资买的。
田瑶道:“你跳楼能解决什么问题?债务会消失么,还不是留给了家里人。是借的银行的钱,还是外头的融资公司?”
“外头的。”齐中华急忙的。
田瑶感觉有点不对,就等着她问这个呢?她目光灼灼的盯着他看。
对方的样子有些心虚,这可不是要跳楼求死的人该有的。
田瑶目光一闪,“你该不是想拿跳楼威胁公司替你解决问题吧?”
田瑶想起其中一个保安告诉她,齐中华虽然跨出了栏杆,但站那儿没动,好像在等着他们上去一样。
而且他们上前去,也没遇到什么反抗,很快就把人给从栏杆外弄进来。
田瑶观察了齐中华一阵,冷笑道:“原来真是这么打主意的啊!公司是哪里对不起你,黎总是哪里对不起你,你要跑到总部楼顶上去假装要跳楼?”
齐中华头低着,不吭声。
“我就纳闷了,你都敢跑到楼顶上假装跳楼了,你怎么不敢给黎总打个电话求助呢?还是不敢吧,还是觉得没这个脸吧。说话——”
这要是还在楼顶上,齐中华还在栏杆外站着,田瑶还顾忌着不敢说话刺激他。
但办公室的窗口只能打开一半,根本钻不出一个成年人,她可是丝毫不用顾忌的。
太气愤了,居然还有这种人!她现在一点同情齐中华的心思都没有了。
过了一阵,齐中华才小声道:“我老婆说黎总有那么多钱,她也帮了那么多人。光是今天,她都能赚好多、好多钱。为什么就不能帮帮自己走投无路的员工呢?”
田瑶‘哈’了一声,“黎总没帮员工么?不然你的房子是怎么买得起的?黎总9月底就劝大家见好就收,落袋为安。你干嘛不听啊?你又不听劝,还敢借钱炒股,凭什么亏了钱来找黎总帮忙解决?”
就在这时候,办公桌上的座机响了起来。
田瑶接了起来,“傅总,我正要给您打过来。我问清楚了,这家伙根本没想自杀。他炒股亏了30%,还是融资买的。想以此威胁公司、威胁黎总帮他解决问题。”
那么一个大活人上了顶楼,在栏杆外站着。
除了监控室的人,偌大一栋楼还是有人看到的。
而且那么多保安冲到楼顶上,又带着人下楼,上上下下的时候在电梯里还是遇上了人的。
这栋写字楼除了容纳集团公司总部,还招租了很多大小公司。虽然今天是周日,但加班的人还是有的。
所以,消息立即就传开了。
就只是还没有传到网上而已,毕竟才刚发生。
而且,今天加班的人门卫那里都是有登记的。回头互联网子公司的人对照IP地址一查就知道了。
傅杳钧也是正在加班关注着网、台、门店这么联动打广告的效果。
听说有人跑到楼顶上要跳楼,还是自家的员工,自然是要过问一下的。
至于田瑶,她是公司的大管家、总后勤。今天公司那么多人加班,连黎雯、黎远都在熬通宵。
她自然得来公司看看,看各部门需要什么样的后勤支持,及时解决问题。
齐中华的老婆和他说,今天‘双十一’,上亿人都在关注着集团公司和黎总。今天闹出来比上班的时候更有威力。
所以,他才会星期天来公司,跑到楼顶上去,跨出栏杆站着。那外头还有一米多宽呢。他站得其实也有点胆战心惊的。
傅杳钧蹙眉,“楼顶不是早就锁上了么?”
“这事是我失职,没留意到几时被人把锁给撬了。”
说话间,保安队长领着两个保安,带了一个中年妇女叩门进来。
“什么事?”田瑶问道。
“田总,这就是齐中华的老婆。她在公司门口鬼鬼祟祟的,还带了一帮亲友。我就把她请上来了。另外也警告了他们的亲友几句不要乱传。田总,我觉得这件事儿有点不寻常。”
田瑶笑,“这是准备协同把事情闹大啊。你想得没错,他是假装要跳楼。想威胁公司和黎总帮他解决问题。”
她放开捂着话筒的手对傅杳钧说了,“傅总,您要见见这两人么?”
傅杳钧道:“我现在没空。你让人把他们看管起来,然后报警请警察上门来处理。别回头又闹腾说我们非法禁锢。你叫人全程陪着,等警察走了,你再告诉我。”
都组织了亲友团来,这可不是省油的灯,方方面面都要注意着点。
“是。”
警察来了也只能是说服、教育。报警本来就是表明公司的立场,并且不留话柄给人。同时这件事也需要警方去对公众进行说明。
压肯定是压不住的,那些加班的人离开公司肯定会传扬开去。就是自家公司的人嘴巴都不把稳的。
傅杳钧挂断田瑶的电话,打给聂政,知会了他此事。
“让人盯着点网上,不要让消息传到网上去了。至少等小老板生日宴散了再让黎总知道。”
聂政很无语,“这都什么人啊?王广峰——”
这会儿值班的主管是王广峰,聂政很快把事情交代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