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坐下,”安太师训安元志道:“这有什么好嚷嚷的?”
安元志这会儿哪里能坐得下来?跟安太师说:“我要回军里去看看,袁威也许被伤到了。”
“站住!”安太师道:“就你这个样子,你日后能成什么事?”
安元志道:“我到底怎么了?今天还不够乱?平宁还躺那儿呢!”
“何海生逃了也好,”安太师说话的声音变得一轻,道:“你想不明白?”
安元志今天忍气装笑憋了一天了,心里还担心着上官平宁,这会儿脑子里就是一团糨糊,什么也想不起来。
安太师说:“今天喝了不少酒了,你手边上是醒酒汤,喝了。”
安元志低看看身旁的茶几,拿起凉在那里的醒酒汤,一口就灌进了嘴里,咽下肚时,还呛了一下。
安太师为自己泡着功夫茶。
安元志听着水壶里水开后的咕嘟声,还有窗外雪落的沙沙声,发了半天的呆后,突然就又跌坐回到了身后的椅子上。
安太师品了一口茶,抬眼看向了儿子。
安元志一脸疲惫地道:“何海生跑了,圣上不会饶过逃将,看来何家完了。”
安太师道:“你不是能想明白吗?你要叫嚷什么?”
安元志哂笑,道:“不说是公主大婚,不开杀戒的吗?”
“何炎是武将,”安太师道:“这样的人要杀,就得尽早杀,圣上已经让他多活几天了。”
“没想到何海生这个废物,也有不怕死的时候,”安元志道:“要不是被袁威撞上,何炎的儿子就被他救走了。”
“这就是命中注定,”安太师道:“该着死的人,怎么谋算都是死。”
“谋算?”安元志道:“你是说有人在后面指使何海生?”
“救下了何炎的两子,这种恩情值得何氏家族以死相报了,”安太师小声道:“若是我想兵权,我也会想办法给何氏这个恩情的。”
“白承泽?”安元志直接就道。
“无凭无据,你不要胡说八道,”安太师道:“皇子殿下是能被你随便安罪名的?”
“那等我姐夫抓到了何海生,看他的招供吧,”安元志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