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命吧,”安锦绣听了袁义的话后,只能是说道:“我能做的,都做了。”
袁义坐在了坐榻旁的凳子上,手上松劲之后,手里的刀差一点被袁义扔在地上。
喊杀声突然就很清晰地传进了这间偏殿里。
“打起来了,”袁义跟安锦绣说:“看来木方艺没往金銮大殿那儿退。”
安锦绣手指敲着扶手,小声说了一句:“等等看吧。”
千秋殿这里两方人马大打出手的时候,庆楠终于带着自己的部下们骑马冲进了白虎军营。
被庆楠的人从半路上叫来的齐子阡,身上还是那身破烂,骑马跟在庆楠的身后,跟庆楠道:“庆将军,我们是不是应该去帝宫那里了?”
庆楠大声道:“你带着人去找二殿下,帝宫那里我们一会儿再去。”
齐子阡带着人刚想走,在白虎大营左边一处营房那里,有人大喊:“二殿下在这里!”
庆楠跟齐子阡对视了一眼,都打马往左边的这排营房跑去。
兵卒们站在一间小院的门前,把院门挤了一个满满当当,却都不进去。
庆楠下了马,大声问道:“你们站在这里看戏吗?”
兵卒们为庆楠和齐子阡让开了路。
站在最前面的一个校尉,跟庆楠说:“将军,你自己看吧。”
庆楠好笑道:“二殿下还能长出三头六臂不成?”
齐子阡看了院中一眼后,像是一口气没上来,呛咳了起来。
庆楠忙也往院中望去。
院中种着一棵桃树,桃花的花期已经过了,但枝头细长的桃叶间,还是夹杂着几朵没有谢去的桃花。
白承路就坐在这棵桃树下,身上的盔甲看着完好无损,只是身下的血流了一滩,将树下的泥土全部浸湿。
“他,他这是死了?”庆楠问左右道。
齐子阡说:“我看他不动啊。”
庆楠往院子里又看了看,院子里只有白承路一个人,应该护卫白承路到最后一刻的侍卫们,都不见了踪影。
齐子阡冲白承路喊了一声:“二殿下?”
白承路低头坐在树下,没有反应。
庆楠最先走进了院中,径直走到了白承路的跟前。
走近了后,人们才发现白承路的左手被人齐腕斩去了,血就是从这断手处流出来的,腕骨撑着地面,本应是白色的骨头,硬是被血染成了红色。
庆楠蹲下身,试了一下白承路的鼻息。
齐子阡站在庆楠的身旁问道:“怎么样了?”
庆楠摇了摇头,站起了身,说:“死了。”
“因为断手?”齐子阡有些不大相信,一个皇子殿下就因为断手而失了性命?
庆楠指着白承路的断手跟齐子阡,还有左右的兵将们说道:“他包扎过这伤口,但这么大的伤口,光用布扎是止不住血的。”
“所以他就这么死了?”齐子阡说道。
庆楠又蹲下身,看了看白承路的身上,说:“他身上没其他的伤口,是谁啊?”他问左右道:“是谁把他的手砍了?”
没人应答庆楠的话。
庆楠站起了身,说:“这他妈还找不着仇人了。”
齐子阡看着白承路的尸体看了一会儿,然后问庆楠道:“下面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