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白汀看到白白的米糕时,眼神怔忡了一瞬。
往前推一个月,这种最普通的东西他看都不会看一眼,今时今刻,确是难得珍贵的美味和享受……
他很珍惜的咬了一小口,味蕾爆发的清甜激发出心底所有野望——他要出去,他要自由,他要吃到更多!
申姜看着娇少爷小仓鼠一样鼓起的脸颊,也很满意:“若你能让老子破了这个案子,升官发财,老子给你更多。”
“你去了梁家?”叶白汀问他,“找到被子没有?”
申姜:“找到了,橘红锦被,绣着牡丹花,牡丹花蕊处有血迹,桌角内侧长毛毯上有死者挣扎过的半个鞋印,凶手的确用被子闷死了死者,就在楼顶的地上。”
叶白汀:“亲近的人呢?”
“没有,”说起这个申姜就不满意了,“梁维脾气不好,还多疑,身边根本没有太亲近的人,也没有对谁特别信任,他的小妾睡完了就得走,从不同榻过夜,管家管的是家里鸡皮蒜毛的小事,铺子里掌柜几乎就是个账房先生,所有重要的事,他都自己一个人把着,对所有人的态度都一样,根本没有必须得换华服赴约,放在心尖上的人。”
“不可能啊……”死者把人藏起来了?有点意思啊。
申姜:“他家里还遭过几波贼,书房翻的乱七八糟,管家说家财丰遭人觊觎,好在家主建了地下银库,才没多少损失。”
“银库你去看了?”
“看了,还以为多大呢,也就藏藏他家那点家财。”申姜分析,“梁维是家主,一个人挣下这份家业,这一死,可不招人惦记?他没有族人,又无儿无女,后院小妾前院下人们都慌了神,各找出路,可不得把财产偷一偷分一分?”
表面看不出亲近的人,家里遭了贼,真正财产又没丢多少……
叶白汀沉吟:“死者近来情绪是不是有点不对?”
申姜一脸‘你怎么又知道’:“都说他更疑神疑鬼了,同僚的饭局都不去了,在家酒却喝的更凶,今年不是丰年,各地税赋不足,他这个转运使……有烦恼也应该。”
公务上有麻烦,可能会被问责,可能需要挡刀,家中屡次遭贼,书房翻的最厉害……
申姜说了一通话,得不到回答:“你走什么神,说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