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份悄然而至,天气也渐渐暖和了起来,可没人知道赵官仁在干什么,宁王等人都在江南摇旗造反了,收尸军也出征半个多月了,但赵王军却迟迟没有开拔的迹象。
只有户部吃惊的发现,一千多万两白银没了,比烧钱来的还可怕……
可赵官仁仍旧是每天两点一线,只是短发变成了中长发,官造办也多了几座连轴转的兵工厂,上百辆大车成天进进出出,但山中的兵工厂是禁区,没人知道他在造些什么。
“九天开出一成都,万户千门入画图,还好啊,这成都没给丢了……”
赵擎天在金马河边负手而立,遥望着繁华且庞大的成都,他身后是一眼望不到头骑兵部队,陇右军已经正式进入了剑南道,但剑南道实在太大了,涵盖了后世两个省的面积。
“赵大人!您给我透个底吧……”
剑南节度使率领着一帮亲信,面色凝重的问道:“您放着吐蕃的老窝不去攻打,为何派要不远千里的来平叛,况且我剑南尚有一战之力,并非一败涂地,实在令人费解啊!”
“李大人!请恕赵某直言了……”
赵擎天拱手道:“剑南已失半境之地,您还不知败在何处吗,兵员缺失和士气低迷只是其次,关键是吐蕃叛军中有大量妖兵,他们早已渗透剑南道,您的部将之中便有妖物暗桩!”
“啊?此话当真……”
一群官员骇然色变,可话没落音就来了一队黑甲人,用马车运来了十几具妖物尸体,为首者抱拳喊道:“大元帅!又斩获一批妖兵刺客,它们伪装成了驿臣和驿卒,想在船上伏击您!”
“有劳诸位伏魔师了,还请仔细甄别……”
赵擎天很客气的插手还礼,跟着又说道:“诸位大人!这便是皇上调遣我军的用意了,南方被妖物渗透严重,若不从陇右调兵前来,仅凭镇魔司之力,可谓是杯水车薪啊!”
“本府也有镇魔局,他们为何不知会本官啊……”
李大人连忙看向了伏魔师,怎知对方却翻了个白眼,道:“你们城里都快成妖怪窝了,咱们连递了几封书信给你,你始终不肯一见,还说咱们妖言惑众,你们就等着被妖怪剥皮顶替吧!”
“没有的事,本官根本就不知此事啊……”
李大人急声喊了起来,伏魔师们不屑一顾的扭头走了,赵擎天也拍了拍李大人的胳膊,说了句“好自为之”便离开了,骑上马径直来到渡口边,大量的民船正在摆渡大军。
“爹!大哥……”
一声兴奋的叫喊声响起,一名银甲小将冲了过来,猛地跟赵擎天的大儿子激动拥抱,赵擎天也迅速跨下马来,爽朗的笑道:“哈哈~四年未见了,我儿都这般大了,家中可还好啊?”
“好着呢!王公大臣死了好几轮,咱家毫发未损……”
小将激动的掏出几封书信,递过去笑道:“爹!这是家里让我捎给您的信,母亲大人也给您写了一封,但您女婿也就是赵亲王,他要说的话事关军机,必须让孩儿亲口转述给您!”
“我这个女婿还未曾一见,但关于他的流言满天飞,你觉得他如何啊……”
赵擎天揣起书信往驿站里走去,小儿子开心的拉着他大哥,将赵官仁的事说了一大堆,但他大哥却惊讶道:“你都快把他夸出花来了,莫非他是个圣人,一点缺点都没有吗?”
“当然有了!人无完人嘛,他行事狡诈,心机深重……”
小儿子走进驿站的偏厅,说道:“不过他只对敌人这般,对家里人可好了,祖父都挑不出他的毛病,直夸我姐有福气,对了!姐夫让我带了不少好东西,全是军需物资!”
小儿子说着就抱来一只箱子,打开之后拿出两个打火机,还拿出两盒糖果跟几盒罐头,以及一盏玻璃马灯,炫耀似的给父子俩介绍,父子俩也是一脸新奇的把玩。
“不要小看这些糖果,这可是救命糖,我给您拉了一大船来……”
小儿子笑道:“我姐夫对您可是真大方,两千盏气死风灯,十万盒自来火,一万套急救药包,还有五十枚打火机,可全都是纯金打造的,上面都刻着咱陇右军的logo,发给您的心腹爱将使用!”
“何为镂狗?你是说镂刻吧……”
大儿子拿起一枚纯金煤油火机,上面刻着赵家军的番号和纂体赵字,拿在手里沉甸甸的,而他弟又骚包的拿出两根雪茄,往父子俩嘴里各塞一根,笑嘻嘻的用打火机点燃。
“我也不懂,反正官造办都这么叫……”
小儿子忽然从箱子里拿出一颗大号手雷,拧开上面的铁皮防水盖,笑嘻嘻的说道:“爹!您知道这是何物吗,孩儿演示一下给您看,您二位捂住耳朵,可不要惊着了!”
“不就伏魔雷嘛,伏魔师身上都有,鸡肋之物……”
大儿子不屑的摆了摆手,可小儿子拉开引线之后,猛地往院角里一丢,很快就听“咣”的一声巨响,院墙竟然被炸出了一个大洞,碎石到处乱飞,惊的护卫们拔刀冲了进来。
“你这是什么雷,为何如此威猛……”
赵擎天难以置信的跑了出去,挥手把护卫们都赶了出去,小儿子跟出来得意道:“此乃军用撼天雷,比伏魔雷的威力大了十倍,成百上千的往兵阵中丢,人马俱碎!”
“爹!攻城利器啊……”
大儿子钻出墙洞里外看了看,赵擎天也一脸稀罕的蹲在墙洞边,问道:“听闻皇城的城门楼都被炸塌了,可是此物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