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宋云霆猛然抬起首来,想要伸手去抓苗淼淼的胳膊,却被她及时避开,且还故意往后退了一步,与他保持距离。
“怎的,冷暴力谁不会啊!”
宋云霆看着眼前的苗淼淼,好半晌才喃喃开口:“那、那你要我怎么做?”
苗淼淼瞧着宋云霆一脸为难的样子,心里憋着笑,说到底,就是他死要面子。
有些事情彼此心里都清楚,无非是没有人给他们一个适当的台阶下。
“说到底他也是你师叔,救了你的命,你师父若是在世,可会怪你师叔?”苗淼淼一边问,一边又自个回答了,“那肯定是不会的,他若是那般心胸狭隘之人,你师娘也不会看上她!”
“所以,你是觉得本王是心胸狭隘之人?”宋云霆怎么会听不出她的言外之意。
苗淼淼见他居然还敢反驳自己的话,深处手指戳在他的胸口处,一点一点都戳着:“怎么,难道你不是,你若不是,为何要将你师父的死因怪到陈老道头上?”
“……”宋云霆低头看着戳着自己胸口处那截手指,眉头拧成了川字。
见他低着头不说话,苗淼淼直接伸手捧住了他的下颚,逼得他抬起头来与自己对视:“若是你死了,我也不会独活在着世上,就像是你义无反顾的与我一同跳下悬崖一般,你师父也死追随着你师娘而去,不想她一个人走在孤寂的黄泉路上。”
手指尖突然湿润了一下。
苗淼淼看着那如深渊般的双眸里流出的泪水,忍不住俯下身子,朝着那张薄唇上印了一下,细细浅浅的亲着。
宋云霆则是箍紧了她的腰。
不能怪他心胸狭隘,他的亲人不在人世,师父待他如至亲,年少无知,不知爱情是何物,只能将满腔的伤痛化成了恨意,寻找着能承担他着一切悲愤的人。
而陈老道——师父在世时,提起最多的便是他。
枉他每年都派暗卫出去寻找陈老道的人,可惜都无疾而终。
可谁曾想,他居然会躲在这里。
原本只是细细浅浅的安慰着他,可后来却被这男人给吻的更深了些。
苗淼淼被他整个人箍在了怀里贴着,不敢乱动,生怕出碰到他的伤口,渐渐的忽然脖颈处微微刺痛,她的意识立马清醒了些,“你、你怎么——”
宋云霆松开了她,粗粝的手指摩挲着她脖颈处的吻痕,双眸里哪还有什么泪水,分明藏着满满都杀伐之意。
先前这里的吻痕虽然淡了下去,但是一想到耶律崇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宋云霆就想shā • rén。
“我会按你说的,在这里先修养三日,但也只有三日,三日后我们必须离开此地!”
闻言,苗淼淼十分高兴。
忽的想起什么,拍了拍他的手,让他松开自己,“咱们是必须早些离开,不然会连累到陈大夫他们师徒,初一和苏子昀、寒姨他们都没事儿吧?”
虽然记不清自己昏迷后发生的事情,但是如今宋云霆醒了,那就能得知他们的情况。
宋云霆抚摸着苗淼淼的手心,勉强一笑:“他们都无碍,只不过你寒姨恐怕误以为你我跳下悬崖后都死了,恐会伤了自己与耶律崇同归于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