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逸在和他做那档子事时,才恢复记忆。
刚一清醒,发现自己那活儿插在自己一直不大喜欢的人的身体里,该是有多恶心。
宋心然自嘲,但是郭逸贴心地掩盖了他所做的事情,他该感谢么。
方和在身后推着他,在他腿上覆盖一层厚厚的毯子。现在受伤了,更该防寒。
方和担心他风湿,宋心然笑道:“我就是大雨天受的伤,泡在水里都两个小时了,现在再防也没用,倒不如别盖了,像个老头子似的。”
话音刚落,倒像有些抱怨的意味,宋心然讪讪然地闭了嘴。
他心想他毕竟是矫情的,虽然想的再多是自己活该,但终究对郭逸心狠离去记了几分。
只可惜那人不再愿意理他了。
想想就内伤,宋心然觉得自己太闲了,在医院静下来就想东想西的,这样不好。
他出院就直接去了公司,电子轮椅也耍的够顺溜。进进退退的,除了如厕不够方便外,其他都还好。
公务堆积如山,等处理完已经日落西山。
他没什么胃口,却忽然想去一个地方。
那时候郭逸还是施逸,那天晚上在客厅,他拿着文件细看,处理事务,施逸拿着平板躺在沙发上,脑袋枕着他的腿漫无目的地耍微博。
那时相处不到两个月,可宋心然已然习惯了施逸突如其来的自觉,也就任由这人在他腿上撒野。忽然施逸看到了些什么,颇有些惊喜的让宋心然看。
平板越过文件压在他的眼前,那是个很有氛围的咖啡厅,与众不同的是摆了许多画架。
宋心然看了一眼,将手抬了抬,把文件覆盖在平板上继续看,淡淡道:“怎么,想去?”
施逸点头。
“我忙。”
“你可以带公事去处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