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不挂:……
左航(工作用):下午比赛?
一丝不挂:嗯,还两场小组赛就打完了,可能出不了线
左航(工作用):没事,以后还有机会
一丝不挂:教练说没出线的话,年后决赛会带我们几个去观摩
左航(工作用):后面的比赛不在咱们这儿了吧
一丝不挂:嗯,当旅游了
左航(工作用):挺好,你休息会吧,我赶活
晚了。
这两个字背后的意义要搁在这之前,能让苏战宇一蹦三尺高,而现在,却让他感觉到了沉甸甸的压力。
苏战宇对着电脑上左航灰色的头像发了很久的愣,赵辰西什么时候站在他身后的他都不知道。
“我靠,你脑袋怎么个意思?不冷么?”赵辰西惊讶地摸摸他的头,又很感叹地说了一句,“相当酷啊帅哥。”
“刚去剃的。”苏战宇这两天有点儿没着没落的,很多东西堵在心里怎么也扫不出去,干脆去剃了光头,想让自己的心情清爽一些。
赵辰西觉得他状态不对,拿过鼠标把屏幕上的聊天记录往上翻了翻,一拍桌子:“战宇,你玩儿大了吧。”
“没玩儿,”苏战宇回过神来之后关掉了聊天窗口,叹了口气,“赵爷,你说我跟我哥说这话是不是有点儿马后炮的意思?透着一股子拔地而起的装逼感。”
“嗯,是,你早干嘛去了,”赵辰西笑笑,坐到床上,“早跟你说过别玩火,现在烧起来了说这话还有屁用。”
赵辰西这话的确是早就说过,当时他根本没多想,满脑子里只是想着左航,只要能跟他在一起,别的什么都无所谓。
他的电脑桌面是小时候跟左航的一张合照,左航没看镜头,心不在焉地不知道看着哪儿,自己倒是拽着左航一条胳膊盯着镜头笑得很欢。
苏战宇瞪着桌面看了一会,突然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赵辰西吓了一跳,看着他:“干嘛啊你。”
“烧起来了就烧起来了,”苏战宇咬了咬牙,“我放的火我就扛着,烧死我也扛着,反正不会烧着我哥。”
“哎……”赵辰西长长地叹了口气,“有种,只是我看你哥也不是能站在身后让你护着他的主。”
左航跟庄鹏还有几个技术部的人在会议室里横七竖八地睡觉,这两天虽说谈不上是真的拉肚子,但还是让他有些疲惫,想中午好好睡一会。
但没等酝酿好睡意,老妈的电话打了过来:“你和战宇晚上回家吃饭来吧。”
“今天?”左航听老妈语气挺严肃,起身走出了会议室,“今天他比赛,可能完事得五点多六点,我俩过去挺晚了,怎么了?”
“二舅的事你姥爷知道了,你俩回来咱商量一下过年回去的事儿。”
老妈语气还算平静,但还是让左航惊了一下:“我姥爷没事儿吧?怎么没跟我们说一声就让姥爷知道了?”
“你二舅恢复得不错,想出院了,再说也不能一直不说啊,还一个月就过年了,你二舅就自己打电话跟姥爷说了,”老妈叹了口气,“不过估计他这段时间也猜到点儿了,比我们想像的要好。”
左航挂了电话之后正想发短信把这事告诉苏战宇,短信都写好了,想了想又删掉了,重新写了一条,停车场等我,上家吃饭去。
左航下了班赶到冰球馆的时候,比赛已经结束了,苏战宇正在停车场入口缩着,戴了顶棒球帽,把外套的帽子也扣到脑袋上了,看样子等了挺长时间,看到他车过来就连跑带窜地冲了过来,拉开车门就扑上了车:“冻死我了这破天儿。”
“有点堵,”左航把车里暖气调高了点儿,看了一眼苏战宇,愣了一下,伸手把他脑袋上俩帽子都掀掉了,“你怎么剃了个秃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