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留了一大盆,放在冰鲜里呢。”梦里的许初好声好气地回答。
“这怎么行!”霍久安怒气冲冲,“你给我做的叉烧,就算是馊了长蛆我扔了,也是我的叉烧!”
场景又变到了1603,许初从没见过这房子的布局,但在梦里他却看见了。这是一个血红的房间,书房里传出心脏跳动的声音,1603就像霍久安的心,在濒死前挣扎着跳动。
霍久安身边站着一个看不清脸的人,比霍久安高一些。
“小初,我的眼睛给你。”霍久安想拉许初,许初避开了。
“我的哥哥也给你,”霍久安声音急切,“把我的叉烧还给我,好不好?”
许初听见自己说:“不行。我没有做你的叉烧。”
梦到这里,许初睁开了眼睛,他还是什么也看不见,睁眼的动作只表示他醒了。
他瞪着眼,思维清楚地想,如果叉烧代表了霍久安最想要的东西,那么他是没有做。
07:
霍长治醒过来时,许初坐在床沿上发呆,肩膀垂着。
房间里四面墙壁不透光,不开灯就是黑夜,许初穿着白衣服,就在霍长治手边白乎乎一大团,头发长得遮住眼睛,只露出一个尖下巴,好像拍鬼片。
“许初?”霍长治坐起来,“你醒了多久了?”
整个晚上,许初睡着的时间加起来不会超过两个小时,神经被病痛折腾的衰弱,脑袋里好像糊了一团雾气,从里疼到外。
许初说出他想了几个小时的话:“你进这个房子已经过去了五十多个小时。”
“所以?”霍长治挑眉。
许初沉吟片刻,才道:“你觉得警方需要多少时间找到你?”
霍长治道:“应该不需要很久,我的路线很简单。”
许初问他:“你都经过了哪些地方?”
“那天中午,交代了助理相关的事情以后,我从仁安医院出来,回酒店吃了简餐,下午一点左右打车到霍久安的公司取东西,他的公司在巴利街的一栋写字楼里,”霍长治回忆,“两点不到从他公司出来,又上了的士,大约二十分钟到海昌大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