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故甩开了他的手,自顾自地走了进去,点了几样馄饨、小菜和豆浆。
宋居寒听到何故点了蟹黄的,眼里止不住地全是笑意。
回去的路上,宋居寒露出有些落寞的笑容:“以前我收工晚了,你来看我,一定会从楼下打包上来。”
何故也想起了那些年月。那时候他手机一没电就紧张,去哪儿都要带着充电宝,就为了不错过宋居寒的任何一个电话,只要宋居寒想见他,不管他手头有多么紧要的事,能推则推,宋居寒就是他的生命中全部的乐趣、生活的绝对重心,他卑微地、虔诚地爱着宋居寒,小心翼翼地维护着那走钢丝一般微妙地关系。
现在想来,他真的是入魔了吧。可惜直到现在,不,也许一辈子,他都不能彻底摆脱那心魔。
“小心!”
何故半身倾斜,被宋居寒用力揽进了怀里,他如梦初醒,才发现自己眼前就是个打开的井盖,旁边竖着个维修的标志,而他竟浑然不觉地往前跨。
宋居寒盯着他:“你怎么了?再往前就要掉进去了。”
何故推开他,整了整情绪,淡定地说:“我早看到了。”
宋居寒再次想帮何故提早餐,何故还是拒绝了。
回到酒店,素素已经醒了。小姑娘自己扎了个利落的马尾,穿着小松给买来的湖蓝色连衣裙,脸蛋水嫩的如同盈满晨露的花儿,昨日因受到惊醒而产生的萎靡一扫而去,她看上去朝气逼人。
“哥哥。”素素开心地叫了一声,然后目光落到了宋居寒身上,克制地抿了抿唇,小声说,“寒哥哥。”
宋居寒笑道:“饿了吧,快来吃饭吧。”
素素以询问地眼神看了何故一眼,何故淡道:“来吃饭吧。”
素素麻溜地跑过去,凑到了宋居寒旁边,见何故没有反应,就一屁股坐下了。
何故没有在意,递给她馄饨面,自己也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