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渡没法回答,那边张春龄飞快地挂断了电话。
“老师,外面的人停火了,他们要……”
正趴在保险门上往外张望的人话说了一半,突然被一声巨响打断——这地下堡垒坚不可摧似的一面墙竟然塌了。
暴土狼烟劈头盖脸地压下来,最里面的一面墙的一角居然不是实心的,那里有一个一人左右的孔洞!
郎乔和肖海洋一路险象环生地跟着那群绕到山脚下的人,眼睁睁地看见他们钻进了一间破破烂烂的小茅屋,然后掀开地板,直接下去了。
郎乔目瞪口呆,不由得想起了小时候学校组织集体看的《地道战》,她拽住直接就想下去的肖海洋,在周遭谨慎地探查一遍,这才冲他打了个手势,两人一前一后地跟着钻了进去,这似乎是一条逃命用的小密道,只够一人通过,一不小心就被周围的砂石糊一脸,幸亏已经有人开过路了。
就在弯弯曲曲的地道快要拐弯的时候,前面突然传来一声巨响,郎乔下意识地一回手捂住肖海洋的嘴,把他按在旁边。
接着,她远远地听见了一个人的声音。
那人说:“这里是我们当年为了以防万一,逃命避难的地方,没想到被你找到了——范思远,你不会以为我们建这个避难所,就是想把自己困死在这里吧?”
作者有话要说:大概还有一章和一个尾声吧=w=
☆、第177章埃德蒙·唐泰斯(四十八)
“骆队,二十分钟以前,附近一处国道入口处的监控显示,大约有十几辆车开往目的地,怀疑是嫌疑人。”
“骆队,肖海洋和郎乔他们俩在附近,我让他们原地待命,可是现在他们俩联系不上了……”
骆闻舟:“还有多远?”
“马上到,无人机就位——”
“闻舟,”电话里的陆有良忽然低声说,“今天这件事是我做主批准的,也是我的主意,万一出了问题,我……”
“骆队,厂房附近有血迹和疑似交火的痕迹,没看见郎乔和肖海洋。”
骆闻舟闭了闭眼,打断了陆局:“不是您,陆叔,我知道,是费渡那个混账安排的。他还让您瞒着我,这我也猜得出来。”
陆局一想起费渡临走前那个神神叨叨的“心诚则灵”,就心塞得说不出话来,沉默了好一会,他才说:“……我问过他为什么,他没说实话——为什么?”
呼啸的风声和警笛声协奏而鸣,车灯交织在黑锅一般的天幕下,在空旷而荒凉的滨海打出老远。
骆闻舟的喉咙微微动了一下:“因为朱凤。”
陆有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