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四顿了顿,过了一晌才又说:“你好好跟著我,等以後我老了,这些也都是留给你的,你说好不好?”
说到最後一句,不免动情,不自觉连称呼都变了。青年也觉察了,抬起眼不声不响地望著他,二人在微妙的情绪激荡里四目相对,而後青年凑过来,用力堵住他的嘴唇。
这回的欢爱不是因为欲望而起,而是自然而然的就彼此热吻,而後无法抗拒地热切地合为一体。
明明是同样的生理构造,却能如此契合,相互尽情需求和满足。这其中有种奇异的虚幻感。
次日乔四又犯了懒,困乏地赖在床上。跟段衡在一起总能把他好容易养出来的体力跟精气都抽干。
想起rrichard在他地盘上吃了外人的亏这件事,实在也该去处理了,明天还要开始一场持续数天的大会,今天是最後的筹备,就觉得愈发困倦。
这是一年一度的盛事,帮内所有称得上名号的高层都会从四面八方汇集而来,聚於一堂。他也要在这盛会上正式宣布段衡作为他日後接任者的身份。
他用了他最好的来留住他。只要段衡还有半分知恩图报的良心在,就不该辜负他。
在起与不起的慵懒之中,他随口问乔博:“明天的大会,安排得怎麽样了?”
“已经好了,这回都是段爷在操办。”
“嗯。段衡办事我放心。”
段衡是一贯的周全妥当,条理分明,又是一等聪慧。这样的人如果能信得过,他下半辈子也都不用受累了。
乔四歇了一歇,又说:“你让人去看看吧,有没有什麽不妥的。”
乔博只去了一会儿,又匆匆回来。
“四爷,有人送了份东西过来。说是最要紧的,务必请您今天过目。”
乔四从床上懒懒地欠了欠身:“是什麽?”
送上来的是个不大的资料碟,乔四突然有了种奇怪的感觉,转头皱眉道:“乔博,内鬼的事,是不是还没有眉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