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好象很累的样子,那里会痛吗?”
“……”被问到这么直接的问题,舒念狼狈地避开他的眼光:“不,不痛……”
“唔,好冷淡呢,是不是怪我这几天做得太狠了?”
舒念手僵在半空中,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表情尴尬。
而那脸皮厚得刀枪不入的家伙则一手轻轻托住他下巴把他的脸转过来,在他嘴唇旁边用力亲了一下:“当然啦,这是我二十多年来头一次遇到真正的满足的xìng • ài,怎么可能不失控啊。”
自己一直介意的事情居然被他这么若无其事地大声地说出来,舒念脸一下子涨得通红,狼狈不堪地按住嘴角,转身落荒而逃。
才逃了两步就被谢炎拦腰抱住。
“小念,你还是这么害羞啊。”
“不,不是。”
把羞涩之类的形容少女的词放在他身上感觉很怪异。他觉得自己只是太紧张。
他本性就是拘谨保守的人,太缺乏跟人进一步交往的经验,连主动牵手都没做过,要他大大方方跟谢炎亲热,他实在还需要一点时间来积累勇气,把脸皮磨得更厚一些。
交往了一段时间,他的状况已经比最初好很多了,不再会被谢炎一碰就全身僵硬,也不会因为靠近谢炎就声音发抖,但要让谢炎像这样,大白天抱着他在光线充足的地方上下其手,他还是没办法泰然处之。
“真是没办法,你不要总是这么生涩的样子,得多多练习才行哟。”
“手……你手不要摸那里……”舒念结巴着,连耳朵都红了。
“但我想摸啊。”
“那,那个……”居然想不出话来反驳,舒念只能张口结舌任他的手隔着薄薄一层布料在胸口摸索。
“唉,小念,你这种表情会让我想吃你哟。”
这个男人怎么能这么快就学会熟练地跟同性调情啊?!
“谢先生。”
敲门声和破解魔法的咒语差不多,外面的人一推门进来,舒念就一把推开谢炎,逃命似的捡起东西慌慌张张冲了出去。
当然那天晚上他又被谢炎以“居然丢下我一个人跑掉”为惩罚的借口,折磨得叫都叫不出来。
他越是怕让谢炎看到自己失控的狼狈样子,谢炎就越是要逗得他完全无法自制。绑住濒临发泄的前端逼他求饶的事情都做过不知多少次,之后各种更恶劣的小手段就不用提了。
比如做到一半欲擒故纵地停下来,硬要他耻辱地红着眼角低声哀求“进来吧”才肯让他达到顶点;故意一脸冷淡地玩弄他的敏感点,看他一个人在沙发上狂乱的可怜样子;或者特地选有大面镜子的浴室当场所,让他清楚看到自己被进入的样子而羞耻得脖子都红透地蜷缩起来。
总之,都是要欺负得他流出眼泪才肯罢手。
这种越来越强烈的甜蜜的羞耻感,让舒念对自己愈发觉得无力。
被这么有点恶质地玩弄,反而很容易就全身火热起来。根本就无法抗拒谢炎的一举一动,对谢炎迅速熟练起来的调情技术,完全只有乖乖臣服的份。
大概因为谢炎无声中流露出来的温柔吧。那种故作冷淡的恶劣姿态背后,漫溢着的温柔,让他简直快沈溺下去,一点点自救的反抗都做不出来。
这段时间的生活对他来说,就和梦境差不多。
热情的,一天到晚在他耳边不停重复告白的谢炎,还有在调教之下开始自暴自弃地放开身体堕落的自己,都太不真实了。
“小念……你好棒……”
浴缸里的温水在最后激烈的波动之后,总算慢慢轻荡着平息下来了。
心满意足地就着相连接的姿势压在他胸口上的谢炎放松地轻微喘息着,胳膊像圈着某种宝物一样紧紧把他搂在胸前。
被分开来搭在浴缸边缘的双腿开始觉得发麻了,舒念疲惫地喘着气,费力地把腿缩回来。刚才那种身体被迫完全敞开来接受侵入的姿势,真是让他羞惭得要晕厥了。虽然本能地拼命要用胳膊挡住自己因为被激烈侵犯被变得扭曲的脸,谢炎却硬把他的手臂拉开固定在头顶,一手托着他的腰,让他的身体和情绪都全无遮挡地暴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