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那个身材高大头发束成马尾的西方男人动作越来越激烈,边大幅度摩擦边撕扯著身下男人的衣服,一副情欲勃发的样子,谢炎感觉就像吞了只苍蝇,胃里一阵不舒服,恶心地扯了一下嘴角,正要迅速退到安全距离,上衣已经被高高卷起来的那个人却发出微弱的声音:“不要……不……你放手……”
谢炎倒抽一口凉气,在大脑作出反应之前已经冲上去一把拉开那个西方男人,一拳重重打在他脸上:“狗屎,你他x的在干什麽!”
狼狈地靠著墙,微微哆嗦著,一手半挡住脸一手慌乱地整理衣服的人,果然是舒念。
谢炎只觉得额头上青筋暴跳,拉起那个男人的衣领,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揍第二遍,男人猝不及防,连挨了好几下才爆发出叽里呱啦一大通咒骂,勉强挡住谢炎的拳头:“你干什麽!我要叫警察了!”
警察,有本事他x的你尽管叫啊!谢炎的架势就像抓奸的妒夫,揪著那人的领子不放,两眼血红:“干什麽?你在对他做什麽?啊?!狗屎,biǎo • zǐ养的%*&^%^^%”
他只恨自己那几年学的都是高等正统英文,能熟练使用的低级粗俗骂人话实在是少之又少,完全不能充分表达现在的满腔愤恨。
男人稍微明白过来,推开抓狂的谢炎,表情居然还很绅士:“请你弄清楚,这是我们私人的事情,和你有什麽关系?”
谢炎哪有心情跟他讲道理:“他说不要,你是聋的,听不到啊?!难道你还想qiáng • bào?!”
“那不过是情人之间的情趣而已,”那人不甘示弱,“先生,你管得太多了。”
谢炎脑子胀了一下,狠狠扯得舒念踉跄了好几步:“谁说我管不著?!”
那人脸色变了变,伸手搂住神色迷离站都站不稳的舒念:“我还是那一句,这是我们情人间的私事,和你完全没有关系,你再胡搅蛮缠,我要叫警察了。”
“情人,他?!”谢炎知道自己的脸现在八成已经扭曲变形得不成样子,“你别做梦好不好!”手恶狠狠地指著对方的鼻子:“我才是他男朋友,你个杂种从哪里来的马上给我滚回哪里去!”
他现在只想让这个一脸贱相(在他看来)的陌生人从他们面前完全消失。
那男人和身高体型完全不亚於自己的谢炎对视了几秒锺,耸耸肩膀,认输地放开舒念:“我开玩笑而已,不要介意。”还真的干脆利落地转身走开:“宝贝,早说你有这麽个骑士男友,我就不会打你主意了。”
谢炎目送他走远,忍不住又诅咒两句,粗暴地一把拉起正软绵绵顺著墙壁滑下去的舒念:“你怎麽回事!那种人也……喂……你没事吧?”
扑面而来的浓郁酒气,原来苍白的脸蒙上一层不大正常的淡红色,两眼对不准焦距,活脱脱一副醉鬼的模样。谢炎大皱其眉,厌恶地:“搞什麽?!就你那样的酒量,也学人去买醉?行啊你,酗酒,把男人,全都学会了!”
虽然已经知道舒念的性向,但是亲眼看到他和男性耳鬓厮磨,受到的冲击还是远远超过预计。
“不……”舒念捂了捂嘴,显然胃里不大好受,被他强行架著站了起来,有点困难地挣扎,喉咙里发出模糊不清的声音,“不要,我不能再喝了……”
“没人要你喝,你弄清楚点,现在已经到家了,不是在跟你情人约会。”谢炎冷著脸,让他靠在自己身上,边动手在他身上寻找房门钥匙,尴尬的是,几乎把他摸遍了也没找到钥匙的影子,好容易在长裤的狭长的後兜里摸到那串要命的东西,却因为他半弯著腰臀部绷紧的姿势,手伸进去够著钥匙了却怎麽也拔不出来。
“好啦,放松点。”谢炎硬著头皮,手掌贴著他紧实臀部的感觉有点怪异,难免会有“这家夥瘦是瘦,这里还是长得蛮翘蛮饱满的”之类乱七八糟的念头,大概是刚才亲眼目睹那香场面的刺激太大了,现在怎麽都有种自己好象是在故意延长吃他豆腐的时间的错觉。
总算成功打开门,把醉得不成样子的舒念半扶半抱弄进屋里,踢上门,开灯,然後就径直往浴室去。
故意不调水温,把舒念推到莲蓬头下面就拧开了冷水开关。
舒念冻得一哆嗦,睁开一直都是半闭著的眼睛,好象清醒了一点,望著面前男人表情恶劣的面孔,迟疑又疑惑地开口:“谢炎?”
“是啊!”现在才把自己认出来,谢炎不由得有些憋气。
他似乎很困惑:“这……这是教授家的party,你怎麽会在啊?”停顿了一下,努力地思考著什麽,然後又警惕地开口:“你不要灌我酒哦……我不能喝了……我……”
“拜托,你现在是在自己家!”
舒念安静了一会儿,声音突然带点哭腔:“我不要回去……不是说要拿到学位才能回去吗?我还没拿到……”
“好啦,”谢炎无措地拍拍他的背,“这里是伦敦,我们还没回国呢。”
“可是……你……不是走了吗?”微微皱著眉头,半抬起眼睛的迷惑表情看起来居然有那麽浓郁的qíng • sè气息,谢炎噎了一下,突然很想骂人。
是男人就不要摆出这种勾引男人的脸啊!
“我多留两天,後天才走。”简短回答,然後动手开始剥舒念身上被折磨得皱巴巴的衣服,“脱掉,给我洗干净!脏死了。”
看到舒念怕冷似的紧揪著上衣不肯松手,他又有点心软了,把水温调高了一些:“好了,洗个澡再睡觉,来。”
舒念这才温顺又迟钝地解著衣服,谢炎看著他因为酒精而变得迟缓笨拙的动作,只觉得好象在看慢动作脱衣秀,脑袋又是一阵发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