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念,你比小炎懂事,利害关系不用我说你也清楚。小炎娶妻生子,这一步少不了,他都快二十六了,不能再让他由著性子胡闹。”
“你也是,别把他答应过的都当真,男人玩的时候谁不会说两句好话哄人?没过几天他就该腻了,你跟他这麽多年,这一点也是明白的吧?”
“以前他不是还为一个女生打断严家少爷两条腿,闹得我们做家长的脸上都不好看,事情弄那麽大,谁都以为他打算来真的,没过几天还不是一拍两散?後来天天帮他挡那女孩子电话的人就是你吧,你总不至於不清楚。”
“你要跟著他,我也不多说什麽,只不过你心里该有底,别太死心眼。跟著小炎,该放手的时候就得放手,别死缠著他,不然事情闹大,非得我来收拾,我不会留情面。”
“是……”
“你不要怪我说得难听。当你是自己人,才把说都说这麽明白。丑话说在前头,是为你们好。”
“还有,小炎也该定下来了,该是什麽样的女孩子,我们早就有人选,双方家长也都筹备得差不多。你自己想清楚,是要现在就跟他断个干净,还是顺著他的性子陪他玩。断了当然最好。不过你要舍不得,愿意陪著他,那也好,我不逼你。这段时间给我看紧他,免得他到外面惹事,沾上外面来历不明的人,事情就扯不清楚了。你们现在爱怎麽样我都不妨碍,只要到时候别给我闹得太难看,该散就散。”
“是……”
“好了,你可以出去了。”
谢烽觉得自己这次实在是够宽大了,他本来想做的比这要严厉得多,却不知道为什麽临时温和了下来。说不清是什麽让他心软的,究竟是舒念跟在儿子身边尽心尽力的温顺,还是儿子在舒念身边露出来的那种表情。
但他也有他需要维护的东西,不能因为儿子一时的冲动就让谢家声名狼籍。年轻人总觉得干扰自己感情生活的父母不可理喻,却不会明白他们到了一把年纪还要为下一代忙碌操劳的疲倦和无可奈何。
“是……”
舒念站起来,推开门。他没办法开口问:“万一少爷不肯放手呢”。
这种可能,连他自己都不相信。
他就像是吊在悬崖边上,全靠谢炎一只手拉著。要是谢炎愿意,也许还可以拉他上来。谢炎一甩手,他再怎麽舍不得,也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
其实,就算谢炎放手,他也不会怪他。他会觉得那只是因为他太重了,让谢炎觉得吃力又无趣而已。
他也希望自己可以变得讨人喜欢一点,但是那些缺陷都不可更改。懦弱,乏味,还有,是个男人。
他为自己动弹不得的笨拙而惭愧和著急。
接下去那段时间的舒念让谢炎觉得自己都快变身大恶魔了,总忍不住狠狠蹂躏他,弄得他快要晕厥过去地发抖也不肯住手,光是每天拥抱他根本不够,简直恨不得把他拆碎了吞下去才满足。
只要单独在一起就会想做,在他毫无防备的时候把他抵在墙壁上不由分说持续侵犯,听他隐忍的低声哭叫,弄到他膝盖发软地跪倒,也不打算停止。
因为舒念已经不反抗了,不论多麽羞耻的姿势都能接受,主动摆著腰迎合也可以,甚至会笨拙地去引诱。
他不知道自己还有什麽可以努力的,只记得谢炎夸奖他似的说过跟他一起是“真正的xìng • à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