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果子好奇道:“传宗接代乃是大事,你为何不肯再娶?”
王鹏程眼神闪烁,半晌未语。
陶墨心中有所触动,道:“你对过世的王夫人便是那所谓的‘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之’吧?”他说完,特地看了看郝果子的表情,见他颔首,才放心。
王鹏程嘴唇嗫嚅了两下,正好上菜,话题便中断了。
仙味楼的菜肴果然不俗。
陶墨和郝果子过了好一阵紧紧巴巴的日子,难得吃到这样美味,都吃得筷不停手。
王鹏程只是浅尝了几口,便停下了,好容易等他们吃得尽兴才道:“我听闻陶大人来谈阳县只带了两位仆人?”
陶墨道:“是。”
王鹏程试探道:“那尊夫人……”
郝果子心直口快道:“我家少爷还不曾娶。”
“哦?”王鹏程眼睛一亮,低声道:“莫不是陶大人眼界高,瞧不上?”
陶墨干笑道:“哪里。只是一直不得空罢了。”
不得空三个字正好戳中王鹏程的心,让他笑容顿时灿烂百倍,“若是大人有意,在下或许能为大人筹谋一二?”
郝果子想起陶墨只好男色,脸色当即一白。
陶墨推辞道:“家父辞世不到一年,我还须守孝。”
“哦,这样啊。”王鹏程一脸失望。
郝果子惊奇地看着他道:“你也好生奇怪。之前你母亲让你娶妻,你百般不肯,如今又怎的替别人做起媒人来了?”
王鹏程面色尴尬,“我只是感激陶大人一顿板子让我和我母亲心结顿消,所以想略尽绵薄之力,帮陶大人一把。毕竟陶大人初来,内院想必也需人打点。”说到内院,他似乎想起什么,便道,“不知陶大人来谈阳之后,可曾拜访过两位老师?”
陶墨茫然道:“我不曾有老师在谈阳县。”
“我指的是一锤先生和林先生。”他压低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