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和他睡过对不对?”池骋突然薅起汪硕的衣领,将他提到自个儿面前,“无论你点头还是摇头,只要你吱一声,我就原谅你。”
“你不是都看到了么?”汪硕说。
池骋狠狠将汪硕摔到地上,掉头走人。
身后的哭声将池骋眼前的黑夜豁开一个大口子。
郭城宇大步走过去,将汪硕抱起来送到了自个儿车上。
……
吴所畏其实就在不远处,但他对这发生的一切漠不关心,眼睛里只有自个儿的偶像。
“我今儿下午磕到桌子角,脑袋起了一个大包。”吴所畏说,“我的铁头功废了,听说你能拿脑袋劈钢板,我想拜你为师,把这门功夫捡回来。”
不料,汪朕说:“这个伤身,教你一个别的。”
吴所畏眼睛放光,“真的?厉害么?好学么?能当绝招使么?”
问了一大串,汪朕都没搭理他。
直接打开车门,直接拿出一个橡胶手套,往里面吹气,吹鼓了之后塞进车里,把车门关上,手执一根钢针,在吴所畏面前闪了一下,然后手腕一发力,钢针穿透汽车玻璃,将里面的橡胶手套扎爆炸了。
吴所畏看的目瞪口呆。
“这……这……这……这不是忽悠人的吧?”
汪朕又重新演示了一遍刚才的小绝活,钢针穿玻璃。
吴所畏腿都软了,“你是怎么做到的?”
“用手腕的力量。”汪朕简短地讲解。
吴所畏把他的大手拽过来,放在自个儿手上观摩了一下,说:“你丫会不会一失手,把下面那根撸掉了啊?”
168相见恨晚
第二天一早,吴所畏睁开眼睛,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地毯上,整个房间都亮了。明明是个大晴天,可吴所畏却觉得阴云密布,心里乌突突的,像是有什么东西压在胸口,无端憋闷。
侧头一瞧,瞬间找到了压力之源。
池骋不声不响的倚靠在旁边的床头上,睡袍似穿未穿,坦露一大片胸肌,刚硬的线条一路延伸到高耸的眉骨。眼睛像个深不见底的黑洞,看不清里面的情绪。嘴角微微一动,被牵扯的胡茬儿就像密密麻麻的刀尖,扎刺这令他不快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