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如果不是因为有赵端在,赵璨就直接开口说自己腿麻了。毕竟在平安面前,无所谓形象不形象的。好在赵端也很机灵,本来赵璨来了他就浑身不自在,现在发觉气氛不对,立刻借口自己还有事,告辞离开。
等他走了,平安才走过去扶赵璨,“腿麻了?你到底站了多久。”
“没多久。”赵璨说。
但很显然这个说法平安并不接受。如果真的没多久,他也不至于会腿麻,赵璨只好道,“我感觉没多久。”
平安只好不再追究,扶着他进了房间坐下,又替他揉腿。
片刻后赵璨才感觉整个人都活过来了似的,轻轻的舒了一口气,问平安,“你们在做什么?”
“画消寒图。”平安说。
赵璨闻言,走过去看了一眼,平安的倒也罢了,赵端画的那张,看上去也实在是太丑了,他不由皱眉,“字太难看,往后让他每日多练半个时辰。”
“不至于吧?”平安也走过来,“我倒觉得已经不错了。他毕竟还只是个孩子。”
“我十岁的时候写得比这好多了。”赵璨颇有点儿跟平安别苗头的意思,似乎对平安为赵端说话而不高兴。
平安只能道,“他要学的东西已经很多,总要循序渐进。”
“字就是一个人的脸面,他往后是要当皇帝的,字若是写得太丑,岂不是丢人丢到整个大楚面前去了?”赵璨道。御笔朱批可是会让文武百官都看见的。
平安想想好像的确是这样,只好在心里同情了赵端一番。
不过,在什么位置,担什么责任,路是赵端自己选的,也就只能自己走下去。
但平安还是逼着赵璨跟自己一起重新制了一幅消寒图。赵璨的字自然银钩铁画,霸气扑面而来,跟其他人都不一样。
所以第二天赵端看到这幅画时,话都快讲不明白了,“这,这这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