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道:“我今天瞧见城头的张老二正在追打他家的老母猪,其状之惨,让人看着实在于心不忍。问他为什么,他竟说这老母猪从不让自己饿着,见了吃的总要吃些,把他家的吃食祸害的一团糟。”
他对徐不饿道:“哎。徐兄弟你说,这老母猪要是个人,想必一定能找到情投意合的伙伴,也不用挨这老汉的追打。”
徐不饿虽然性格直爽,但他并不傻。
他一听便听出了陆小凤的意思。
他并不想跟陆小凤斗嘴。
但他还是沉下脸来,道:“那陆兄真该从那老汉手里买下它,有陆大侠这样的朋友它便再不会受罪。”
猪的朋友自然也是猪。
陆小凤听出了他的揶揄之意,笑道:“哈哈哈。怪不得这么多人愿与我做朋友,我自然不会让我的朋友受罪。”
许不休忍不住笑了起来。
徐不饿终于彻底败下阵来。
他终于想起,先前他也曾追着陆小凤要与他结交,现在反倒让陆小凤又拿出来取笑一番。
同陆小凤打嘴仗,实在是个不明智的决定。
尤其是在他本人挑起话锋来的时候。
司空摘星赢不了,老实和尚赢不了,他徐不饿更赢不了。
他闷闷的说道:“四条眉毛的陆小凤,倒不如叫四条舌头的陆小凤。”
说着他就转身道:“许大哥,我去招呼他们备些好酒好菜,虽然阁主不在,断不能委屈了花公子与陆大侠。”
许不休点头,他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陆小凤觉得顺畅起来。
即便徐不饿在那酒菜里下上半斤méng • hàn • yào、一斤鹤顶红他都会笑嘻嘻的吃上两口。
他觉得神清气爽。
他忽然拍拍叶不渴的肩,没由来的说了句:“沈姑娘真是个绝色的美人儿。”
叶不渴的脸色更差了。
他浅浅答道:“的确如此。”
只四个字。并没有多余的话。
他似乎并不想跟陆小凤聊下去。
他忽然又道:“在下忽觉有些不适,先行离开,待晚宴时再来作陪。”
他说完也走了。
正厅里只剩下许不休和陆小凤。
陆小凤摊摊手:“看来只得老先生陪陪在下了。”
花满楼哪里知道,一厅里的三个人,已经被陆小凤气走了两个。他正跟在沈不眠身后,去拿她所谓的金疮药。
沈不眠走的很慢。
花满楼也跟的很慢。因为慢,所以他可以悠然的闻着亭廊边的清新花香,和淡淡的本草香气。
这些屋子里的确是有个药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