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平大惊,道:“公子,你!不要这样,他……并不是要与公子……”
花满楼道:“并不是你想的那样,你拿来便是。”
花平依然不愿动。
花满楼便要自己去。
花平终于从一旁拿来一把剑。
花满楼已经平静下来,像是一谭湖水。
他本就如画中人,此刻竟更是宁静安逸,不起波澜。
他的手轻轻一动,忽然在自己的袖上轻轻一划。
花平见他如此,惊得说不出话来!
他的袖袍宽松飘逸,像是天上飘下了一朵云。
他听着那片衣袖落下,认真而平和。
他轻轻道:“既然他要如此,便由他吧。”
花满楼竟也割了衣袍!
花平忙弯腰要去捡。
花满楼道:“世事万物总不可强求,友情亦是如此。尽了,便让它随风去吧。勿捡了。”
他转身,搀起花如令,去卧房。
他方才终于想明白,花如令并不是中了暗器,而是中了一种毒。
一种不能求医的毒。
而他闻到了血腥之气。
他的胸口因为方才知道这些而激荡万分,嘴里满是腥甜之味。
他的毒已经解了。
陆小凤为他解了毒。
身体与灵魂的万般痛苦,终于换来健康与生机。
他明白了一切。
但一切都已经晚了。
他终究是他的挚友,他已经为此牺牲了太多。
他们也再不是朋友。
那些痛苦的经历并非只折磨一个人,而是吞噬每个人的心。
痛苦与欢乐交织的一切,便是那张恶毒的网。
花平见花满楼竟如此说,心中万般不解,又觉花满楼此刻一定心伤过度,恐怕辨别不清。只在他身后一步也不敢远离。
他终于问道:“公子,老爷他……”
花满楼道:“老爷中了刘铁衣的暗器,危在旦夕,万不可将这些事告诉旁人。”
花平道:“公子一定能救醒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