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不饿道:“伤了花如令的是刘铁衣。”
陆小凤道:“你们都是顶天阁的人,我便要你来偿还。”
徐不饿道:“我将你当做朋友,你却要我背本不该我背的债?”
陆小凤道:“伤他们的是花如海,他们却照样伤了花家三口人。”
徐不饿愣住了。
伤他们的是花如海,他们却伤害了花家无辜的人。
陆小凤又道:“我杀你,唐无又有什么理由喝止呢?”
他们伤害了花家的人,顶天阁却纵容肆意。
那么陆小凤伤徐不饿,也是旧恨,唐无又怎么可以去阻止别人去报仇。
唐无想了想,道:“我的确没有理由。”
他明白陆小凤的意思,他应了陆小凤的话。
徐不饿说不出话。
他所有的话,都让陆小凤驳回来,就像他本来扔了一根针,陆小凤却反弹回来,成了一把剑。
陆小凤憎恶他们对花家的伤害。
他不伤人,嘴上却一定要还回来。
陆小凤道:“唐丝雨即便去,也不会得到玉佛珠。”
徐不饿问道:“为什么?”
陆小凤道:“花满楼若愿意给他,不会等到今天。”
花满楼的确不会等到今天。
唐丝雨已经不是第一次来花家,也不是第一次见花满楼。
但花满楼却始终如他第一次见他一般,即便饱经伤痛,无数苦难,也没有让这位佳公子眉头锁上寒霜。
相反,他的脸上始终挂着一种平静与淡然。
即便消瘦,但依然润和如初。
唐丝雨简直不敢相信。
他不知道他面对的人,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花满楼身旁的亲人皆已受伤,他最真挚的友人也离他而去,花家的重担皆数压在花满楼身上,而这样的花满楼,却依然从容清净,仿佛他的心灵已经坚固的如同一座无人可挡的堡垒。
而唐丝雨忽然觉得,他以为可以摧毁的一切,其实不过是自己想到太多,却偏偏没有想到。
花满楼道:“想不到你还会来。”
唐丝雨面对着他,他脸上消瘦了几分,目光却炯然有神,从未像经受过打击。
分明有人前来汇报,那日花满楼听说陆小凤与花如令之事,已经不能自已泪撒当场。
但他如何也不能把那个花满楼同今日站在他面前的人混为一个人。
花满楼从没有变。
唐丝雨道:“我不过是来传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