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禽老人冷笑一声。
唐无转向陆小凤道:“你为何不解释?”
陆小凤道:“若他肯听我们解释,又为何要杀我们?”
无须解释。
不必解释。
花满楼道:“既然前辈要如此,花七只得奉陪。”
他往前一跃,忽然飞身到了铁索之上。
天禽老人在他身侧,几乎腾空而立,气运一转,站在铁索上。
陆小凤见他们上了铁索,跟在他们之后,亦到他二人身后。
铁索一下子受了三个人的重量,发出咯咯的响声。
仿佛随时都会崩断。
天禽老人笑了。
他想不到花满楼竟然选了这样一个地点。
在平地之上,花满楼或许可保命,陆小凤却绝不会活得了。
但在这铁索上,凤双飞的威力便很难发挥十成,的确又多了几分生机。
可这铁索本就是万千的风险,一旦崩断,坠下断崖,又有几分生机?
他道:“凤双飞在半空中的确很难施展,不过,花公子又猜错了一分。”
花满楼凝神听他讲。
他道:“花公子恐怕不知道,唐无刚才踩了几处机关,若再力道恰好,这铁索就一定会崩断。”
花满楼没同他们一起走,又怎么会知道唐无如何走过的铁索。
他的面色有些凝重。
但他终于道:“那便由他崩断。”
天禽老人忽然展袖,劲气猛然袭来,花满楼袖动剑挥,气力相抗,已破劲而缓。
陆小凤纵然一跃,身侧回转,又将劲气掠过。
岂料这只是先招,天禽老人脚如同磁铁一般,忽然向下一转,勾住一处铁索,猛然一弹,铁索被一牵动,弹脱震颤。而他却纹丝不动,仿佛已经是铁索的一部分。
陆花两人皆身法一拧,跃起避开劲力,花满楼脚下一转,忽然将长剑一抛,脚已勾住铁索,几乎只是瞬间,袖动,天禽老人而后气如剑,已经破空而至,如无数刀锋霹雳,与微风混合,竟如流动利刃。
流云飞袖内气拂过,铁索忽然发出一声脆响。
一处铁索已断。
剑已在陆小凤手中。
灵犀一指,将剑锋一弹。
那剑忽然像是有了无穷的力量,像是一道暗器,忽然转向天禽老人的左臂。
唐无与徐不饿已经看得大惊失色。
他们既服气陆花的本事,又不得不惊叹天下间竟有天禽老人这样的高手,这样的武功,当世又有几个人能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