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吹雪沉默了。
现在的西门吹雪,又究竟是不是西门吹雪?
月色将两人的身影笼罩,但那月光却更淡了。新的一天,终于要来临。
*
西门吹雪已经走了。
司空摘星也喝完了酒。
陆小凤的伤几乎已经痊愈。
他在百花楼里种种花,喝喝酒,日子过得却也闲逸。
司空摘星见他还活着时,终于又忍不住掉了泪。他第一次知道,司空摘星竟是这样挥洒情绪,毫无顾忌。
他终于也忍不住笑着鼻子发酸,眼眶发红。
但当他问起花满楼,司空摘星却并不愿告诉他。
司空摘星曾说,花满楼一定会回来。
但离那日,已经有一个月。
司空摘星一直便认为他为此哭了两回,实在有损他天下偷王这样响当当天地男儿的名号,故而一旦陆小凤问起,他总以陆小凤没有当场嚎哭给他看感情绝不深刻为由,拒绝透露花满楼的消息。
陆小凤知道,花满楼并没有好。
司空摘星这样的人,绝不会故意让他难受。
但他却也并没有再问。
他只在百花楼里种种花,喝喝酒。
也并非仅仅是如此,他也经常出去买些花肥、禽鸟,将百花楼装饰的生机勃勃。
司空摘星道:“我已经看到了你的晚年生活。”
陆小凤道:“那可不一定。”
司空摘星道:“你的伤若好了,还要待在百花楼?”
陆小凤道:“花伯父醒来后,我曾去见过他,请他答应我一件事。”
司空摘星问道:“请他将百花楼交由你照料?”
陆小凤摇摇头,道:“虽不是,但我本来也无处可去,恰好花兄不在,我在这里借宿些时日总没什么不好吧。”
司空摘星道:“那我同你打个赌。”
陆小凤道:“什么赌?”
司空摘星道:“就赌就算花满楼回来了,你也会赖在这里不走。”
陆小凤道:“那你肯定要输,我若想赢真是太容易了。”
司空摘星哈哈笑起来。
他道:“你若赢了就不是陆小凤了。”
如此几日,小楼有人拜访。
陆小凤正掐着腰,盯着一盆枯萎的花:“你这是做什么?有什么话直说嘛,何必呢?”
魏子云哈哈笑起来,道:“原来江湖中大名鼎鼎威风凛凛的陆小凤竟然会同一盆花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