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太渊扫过站立在一旁的侍官们,用了一个比较隐晦的说法:「那他呢?你也不觉得伤心了?」
「我记得我跟你说过,那天过後,我已经彻底死心了。」红绡转过身,不让别人看见自己脸上的表情:「既然他那麽明白地说清楚了,我想得再多,也只是和自己过不去,有什麽意义呢?」
「他不会同意的!」太渊提高了音量:「他一定会阻止。」
「七皇子,是你高看我了,红绡承受不起!」从太渊的角度望过去,红绡弯起了嘴角:「可你是这样,不代表别人心里的看法,都会和你一样。」
「不!他不会让你嫁给别人……」
「他此刻身在千水。」红绡苦笑了一声:「七皇子不信的话,大可当面向他求证。」
太渊愣住了,脑子里只想著,他来了……
「七皇子别多想了,保重身体要紧。红绡就先告退了!」红绡屈膝行礼,朝外走了出去。
「七皇子。」
走到门边,红绡有些幽怨地留下了一句:「我从来没有见过,他曾对任何人有对你一半的好。」
这时,炽翼正站在太渊的花圃边,或者说,曾经是太渊花圃的地方。
在炽翼的记忆里,这片不大的地方曾经种满植物,被太渊精心呵护著。可是如今这里杂草丛生,一看就知道是长久无人打理了。
他照著记忆中的方向走去,果然看到一株雪白的兰花孤零零地生长著。
这是唯一用矮栏隔离出来的一株植物,看得出来受到了很好的照料,才会生长得如此繁茂。
炽翼弯下腰,用指尖轻触著雪白的花瓣,嘴边有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还记得多年前递出这株兰花的时候,那张犹带稚气的容貌,浮现出了怎样的狂喜。
「太渊。」他轻轻地喊著:「你来了啊!」
「是!」一个有些虚弱的声音回应了他。
「你好些了吗?」炽翼直起了身子,捂住嘴轻咳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