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仙不曾多说。」西王母摇了摇头:「让人带路进了里头,便遣了我出来。」
「无妨。」太渊也料到如此,但是心里终究觉得不安,于是追问:「可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奇怪?」两王母想了一想:「恕小仙无能,实在是看不出。」
「算了!是我问得不当,从他身上自然是看不出什么的。」他从袖中拿出折扇,见了一晃:「你且去吧!」
「是。」
西王母被他们一个接着一个的搅得疑惑重重,却又不能多问,只能胡里胡涂行礼离开。
太渊又看了一眼天上祥云,大步朝着洞中走去。
走过一块又一块的巨石,越走太渊越是觉得惊讶。
他从前也来过这里,但那时此处不过是一个空旷山洞,却不知什么时候成了这种模样。
瞧这巨石排列的模样,显然是一个高明的阵势。
阵势……太渊略一皱眉,忍下了对这个词语的厌恶。
再走几步,他瞧见了先自己而来的那人站在一块巨石之上,白衣长剑,凛冽冰冷,高高俯望,只是看着背影就生出了几分寒意。
寒华就是这样,冷硬的性子千万年也不曾改变半分,只除了三百年前……
「太渊?」他一靠近,寒华立即就察觉了。
「太渊见过叔父!」太渊一点足尖,飞上了距他不远的那块巨石。
寒华面无表情地望着他。
「叔父何须如此绝情!」他叹了一口气,说道:「我知道三百年前的那件事后……」
「住口!」寒华冷冷斥责:「你还敢提这些,是不是想要提醒我和你算一算旧帐?」
「当然不是了。」太渊瞧着流光溢彩的石柱:「只是我原以为或者是绛草出世,没有料想到这昆仑山上,居然藏有诛神法器。不知是哪一样法器被藏在了这里?」
他心里朦朦胧胧生出个念头……
「诛神法器是你锻炼而成,连你都分辨不出,我又怎么知道?」
「是吗?我还以为叔父三百年前为那人求取绛草之时,曾经见过那法器原形。」他试探寒华:「不知是何种模样?」
「你觉得是我列了这阵?」寒华听出了他的想法。
「除此还有何种可能?」太渊故作疑惑地反问:「我倒不知道原来叔父对于列阵之法也颇有研究,这护阵着实精妙。」
「也不是没有其它可能。」突然冒出了第三个声音:「要是寒华大人和这列阵之人订有盟约,又或者这列阵之人主动让寒华大人入阵也是可以。」
至此,相关人等总算是到齐了。
「北镇师青鳞?」寒华眼中的不屑显露无疑:「我听说你两百年前死于手下的叛乱。」
「我也听说你三百年前为了一个凡人神魂颠倒。」论起针锋相对,青鳞岂会输人:「可我看你现在还不是和以前一样死气沉沉?」
气氛顿时僵硬起来。
「既然这阵不是叔父列下的,那就好说了。」太渊心里好笑,脸上却是若无其事转向青鳞:「不知有没有办法解开这护阵呢?」
「没有。」青鳞说得斩钉截铁。
「为什么?」太渊愣了一下。
「这阵势列得近乎无懈可击,要想闯入,除非硬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