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旷达欣然道:“甚好。”说着又朝蔡闫道:“长聘的消息来了,且容微臣先行整理一次,再抄录予殿下一份。”
“不妨。”蔡闫朝牧旷达说,“正想拜托武卿一点小事。”
“是。”牧旷达便顺势退了出去,为武独关上门,前去看段岭的信。
静了片刻后,蔡闫朝武独说:“郑彦是自己人。”
武独做了个“嘘”的手势,示意现在不要多说。
蔡闫想了想,便点点头,切入正题,说:“乌洛侯穆一个半月前便不知去向,连封信也未留给我。”
郑彦“嗤”地一声笑了。
“良禽折木而栖。”郑彦朝蔡闫说,“殿下,你就不要这么执着了。”
蔡闫眼中微现怒意,显然对郑彦的无礼甚为光火,却不敢拿他如何,武独一看就知道,郎俊侠不声不响地跑了,郑彦替上守护他的位置,多半也是由李衍秋指派的。
只是这个贴身侍卫,蔡闫仿佛使唤得不是那么顺手,只看郑彦居然敢在蔡闫说话时插嘴,便知道蔡闫一定忍了他很久。
“乌洛侯穆叛了先帝,再叛殿下。”武独说,“是该将他缉拿归案。”
蔡闫叹了口气,摆摆手,说:“倒也不是怪罪他,毕竟连郑卿也猜不到乌洛侯穆会去何处……武独你……若有他的线索……”
“你就实话实说吧。”郑彦不耐烦道,“哪来这么多弯弯绕绕的。”
“你给我出去!”蔡闫震怒,一声断喝。
武独十分尴尬,郑彦却是个二皮脸,端着杯,踉踉跄跄地走了出去,拉开门,把门一摔,“砰”地声响。
蔡闫的脸色黑得简直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