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冷一笑:“跟廖家的大少奶奶谈公道,你算哪根葱?”
凤小强不接她的话,直入正题:“你说白樱花偷了你的簪子,你的簪子在何时何地丢的?可有人证?”
燕灵珊一脸鄙夷,像只骄傲的花孔雀:“你一个穷酸丫头,没资格跟本少奶奶问话。”
“你不说清楚,就是恶意的栽赃陷害。这么多人看着,仅凭你几句话就判定一个人的生死,你这种仗势欺人的家教不知是从娘家学的,还是从婆家学的?不如把你的公婆叫出来,当着乡亲的面说道说道。”
燕灵珊的脸色微变。她是刚嫁进廖家的新妇,若是因为这点小事惊动了公婆,免不了受一顿责骂。
尤其是公公是个刻板严肃的人,最不喜惹是生非的小辈。今天这件事要快点解决,时间拖得越长越对她不利。
因此忍住气说:“我的翡翠簪子是大婚那天丢的。”
“你的簪子当时在什么地方放着?”
“婚房里的梳妆奁里。”
凤小强看向白樱花:“廖家娶亲那天,你可去过廖家?”
“去过。”白樱花穿着一身补丁摞补丁的旧棉衣,在泥地里跪的久了,脸被冻得一片青紫:“廖家娶亲,我们全村的人都去帮忙了。我在厨房里帮着洗刷碗筷,一天都没有离开厨房。”
“我看见你在小姐的婚房外鬼鬼祟祟转了几圈。”燕灵珊的陪嫁丫头香菊跳出来指证白樱花。
凤小强冷嗤:“且不说你的梳妆奁在婚房里什么地方放着。就说大婚当天婚房里至少要有七八个丫鬟婆子侯着,白樱花大白天进去翻箱倒柜偷簪子,难道那些丫鬟婆子是死的看不见吗?”
“你想栽赃陷害,好歹也找个夜深人静没人的时辰。这么幼稚的阴谋到底是哪个缺心眼的想出来的?”
噗!许多村民忍不住喷笑出声。燕灵珊恨不得扑上去撕了凤小强那张嘴。
凤小强不给她反驳的机会,把矛头迅速指向刘翠儿:“你和白樱花称姐妹,并不是真心与她交好,只是想占她的便宜吧?她的绣活好,你穿的衣服,甚至你家人的衣服,凡是需要刺绣的活,都是白樱花做的吧?而且她都是白给你家做的。”
凤小强并不是瞎猜的。刘翠儿长的一副刻薄寡恩的面相,这样的人最喜欢捧高踩低,怎么会和白樱花这样的穷人交朋友?
她衣裙上的花样和白樱花衣领上的是一样的。就连刘翠儿手中的帕子上的花样,绣工都和白樱花衣领上的一样。
白樱花震惊地看向刘翠儿。经凤小强的提醒,她才如梦方醒。
刘翠儿小时候非常看不起她,还常常伙同其他的孩子欺负她。近两年才像换了一个人一样,和她套近乎称姐妹,夸她漂亮手巧,聪慧善良。
每次一番花言巧语之后,都会带一大堆的绣活让她做。而她因为两人交好,从来没要过一文钱。
可是这一年下来,光刘翠儿家的绣活就得占去她半年的时间。刘翠儿也只是偶尔拿点不值钱的小玩意儿打发她。
“我真是猪油蒙了心又瞎眼,才会与你这种人交朋友。”白樱花又悔又恨。
刘翠儿恼羞成怒:“樱花,你怎能听信一个外乡人的胡说八道?”
“胡说八道?”凤小强走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