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就连这不入流的搭讪之词,都和当年那人一模一样。”
“…………”
“那时候我就觉着……”苗然含笑看向沈凉生,轻叹了句,“苗姨这一辈子,已经活得太久了。”
“…………”
“小沈,来日之战,你不必管我。而你的生死,我也不会再管,全凭你意吧。”
又再沉默地走了一会儿,苗然突然停步,自袖内掏出一个香囊,交予沈凉生。
“我想了想,这个东西,还是给你吧。”
“…………”
“里面是什么物事,你想必也清楚。”
“…………”
“你可当真那么恨他?”
“…………”
“收着吧,都到这份儿上了,心里想什么就是什么,何必再为难自己。”
沈凉生抬手接过香囊,轻飘飘地没什么重量,仿佛是空的。
“这都快子时了,你元神尚未全复,回去歇着吧。”
苗然说过一句,自顾自地往前走了。沈凉生亦转身离去,却非径直回房,而是去了一趟浮屠山顶。
种火之山有梦草,昼缩入地,夜则出,亦名怀梦。
“传说梦草怀之能梦所思,沈护法何不采一株试试看?”
“无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