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一在说了那句话後,神情更加肯定,「我说,就这样让十六死了也好。」
「你!」路五气得睚眥欲裂,差点破口大骂。
「我知道自从那事後你就看十六不顺眼!觉得他丢了男人的脸,觉得他肮脏无耻不要脸!可你有没有想过十六也是有隐情的?也许他是不情愿的呢?也许他根本就不想这样做呢?」
路一眉眼也未动一下。
「路一!你他娘的忘了十六是我们的兄弟吗!你就算不看其他,看在我们几个从小一起长大一起挣扎著活到现在的份上,你也应该救救他啊!他是十六啊,是我们的开心果小十六啊!」路五说著说著眼睛红了。
路一终於抬起脸,「我知道。就因为我知道他是我们的小十六,所以我才说——让他就这样死了的好!」
「为什麼?!」路五满脸都是不致信。
路一无甚表情的脸上浮起了一丝哀伤,一闪即逝。
「死的干净!」
路一恢复到刚才一成不变的表情,态度亦变得坚定。
路五不理解地死盯著路一,路一冷冷地回看路五。
「嗯……依……」
两人都听见了这声微弱的shen • yin。
路一愣了一下,十六在叫他?
趁路一不留神,路五格开拦住他的手臂打开房门就冲了出去。
他不知道十六口中shen • yin的是什麼,他只知道如果再不求老爷出手救人,十六就真的救不回来了。
屋内,没有及时拦住路五的路一看著躺在床上人事不知的十六,眼神复杂。
不屑、不解、不认同、怜悯中又隐藏著愤怒。
你还是不是男人?!
你怎麼能做出这种事情?!
为什麼要上堡主的床?
为什麼身为堂堂男子却去效仿娼妓做那下作之事?
堡主以前没碰过男人,你十六也没有倾城之貌,又哪来什麼强逼之事?
我们是影卫,堡主决不会在我们中间打主意。他这人一向公私分明,当初如果不是十四主动献身,堡主也不会碰她一根汗毛。
有沈鱼落雁之姿身为女子的十四尚且如此,你十六又是凭什麼吸引了堡主眼光?
十六,我不想把你想的不堪,但事实摆在眼前,你要我如何作想?
十六,你变了。
变得我都不敢去想你将来的下场会变成怎样。
眼神一变,路一心中已有决定。
右手伸出,慢慢地慢慢地落在了十六心脏所在的左胸上。
十六在做梦。
天在下很大很大的雪,雪累积在地上已有两寸多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