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英雄大会他被白翎击倒,便一直昏迷到现在。”
“老子就不信白翎有这么强悍。看看。”他走到床旁,给花遗剑把脉。
“缺大哥还会医术?”
“嘘,别吵。”
我和雪天对看一眼,不禁摇头。
“什么破玩意,不就是神雀落日掌么?白翎自创的武功,伤人无形,但凡中招,必定昏迷不醒。”
“你怎么知道?”
缺右眼把他衣服拉起,腹部有一道蝴蝶形的红印:
“有个姓白的小孩给我说的,他还告诉了我解法。”
姓白又是小孩?白琼隐少说有十八。不过必定是他没错。
我怎么请他帮忙,他都见死不救。缺右眼从来不做救人的勾当,他却告诉他。这不明摆着闹着人玩么。
我道:
“你可以解?”
“不都说了天山人怕少林武功么。修习过易筋经义外加太祖长拳,反向使用点穴秘法,取个名儿就叫妙手金刚。不过,使用这招需要一个东西。”
“什么?”
“蛊。”
“这个很容易,苗子开的药店有卖。”
“不,这个蛊一定要是天山山顶的蛊。天山地理位置特殊,生出来的成虫比普通的蛊要小,寿命长,还是红色。要把这个蛊磨成粉运入他的体内,同时进行反向解穴,保准儿没问题。我们去一趟天山,肯定能弄来。倒是小黄鸟啊,你怎么一直按你的背?”
“估计是有蛊会从我背里钻出来了,不过一定不是活的,也不是天山的。”
缺右眼紧皱眉头,起来拍拍我的背:“我看看。”
有东西掉在地上,疼痛慢慢消失。
我不由自主睁大眼睛。
缺右眼把它捡起来,是一条干瘪的红色小虫。
“小黄鸟,你会变戏法不成?”他惊喜道,“我叫你找你就找到了?”
“我晚上回来。”
扔下这句话,我就跑了。
我跃上房顶,朝长安城外奔去。
分明是春季,凉风却刮得人骨子生疼。眼望城内的十里红楼化作红点,无底绿江沿河流淌,树林间鸟叫虫鸣,深翠生烟。
我从来没有用这么短的时间跑完这么长的距离。
在凤凰竹林外站定的时候,我已经累到无法站直身体。腿似不是自己的,我扶着竹子,用袖子擦汗,一边往里面蹒跚走去。
蛊一解,暂时忘记的东西也记起来了。
人说话的声音我记不是很清楚,但语气不会变。那个暗室中,红衣人说了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