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放心,德王殿下遇事还是很令人放心的。”余柏林道。陛下你要说什么就直说成吗?绕什么圈子?
封庭一脸赞同:“当然,澈之由我亲手教导,自然让人放心。但作为兄长,澈之第一次出远门,我还是担心啊。”
余柏林真想掩面败退。陛下你直说成吗?你想让我干!什!么!
“我总担心,澈之嫉恶如仇,忍不住冲动,亲自趟进浑水,惹得那些大臣又对他说三道四。”封庭皱着眉,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长青能明白我心中所想吧?”
余柏林抹一把脸,微笑:“陛下和德王殿下兄弟情深,草民自然是明白的。”
封庭一脸“知己呀”的表情:“澈之此次去江南,得有人劝得住他才成。可澈之被我宠坏了,很少听得人劝。”
陛下你也知道你把封蔚宠坏了吗?余柏林身心俱疲道:“陛下意思是,让草民跟在德王殿下身边,行劝说之职?”
封庭欣慰道:“贤弟果然赤子之心!朕准了!”
得,刚还是“我”,现在就是“朕”了。
余柏林能说自己明年要应试吗?能说自己要静心读书吗?能说自己不想跑那么远吗?能说自己很不适应那颠簸的马车吗?
皇帝陛下都“准”了,余柏林还能说什么?
“草民遵旨。”余柏林认命了。
等封庭回宫,他就去把封蔚揍一顿。奈何不了皇帝陛下,他还收拾不了封蔚吗?
封庭心满意足的走了,走的时候还带走了晒好炒制好的南瓜子。
余柏林挽起袖子,再次演绎了德王殿下在自家王府被追的上蹿下跳的动作大片。
封蔚等余柏林终于消气了,才小心翼翼贴过来:“若真会影响你应试,我去跟哥说,就不去了。”
说完,封蔚还指天发誓:“我绝对没跟哥说让你去!是我哥自作主张!”
余柏林瞥了他一眼:“我知道不是你说的。陛下只是太担心你乱来。”
封蔚松了口气,他就怕余柏林误会:“那我去跟哥说,你不去了。还是安心备考吧。等你考中了进士,入朝为官之后,我们再一起去。”
一起去什么?去江南shā • rén?
“若你只是当个幌子,没什么麻烦事,我还是能有安静的环境读书。只是路上耽误些时间,走水路的话,不碍事。”既然已成定局,余柏林就要绞尽脑汁让自己尽量过的舒服些。
“好,走水路!”封蔚一个劲儿的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