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行之听了一会儿二人的对话,又转向重光,想偷偷问一问元如昼这一身狼藉白骨是如何得来的,谁想甫一转过去,就被身侧的孟重光拉起了手掌,尾指难耐地在他掌心勾个不停。
瞧他一副食髓知味的小模样,徐行之忍俊不禁:“想干什么?”
孟重光舔一舔唇畔,把殷红色的唇染上一层薄凉诱人的浅光:“想干师兄。”
“前日晚上……”
“那是前日。”孟重光目光略含幽怨,“师兄昨日都不叫重光进房……连窗户也锁了。”
“都说了今日要赶路,不得混闹。”徐行之明明知道他想要什么,只是故意逗着他,“憋了十三年了,这一两日都忍不住吗?”
孟重光不吭声了,轻轻往徐行之侧胯上蹭,一边蹭一边哀求又期待地望着徐行之。
徐行之都要憋不住乐了:“……站好了!别腻歪我。”
孟重光撒娇道:“站不住……要师兄背。”
或许是长相着实出挑,比徐行之还高一点的孟重光撒起娇来一点也不叫人心烦,反倒赏心悦目得紧,就连拒绝他无理的要求也显得不近人情起来。
孟重光锲而不舍地趴伏在徐行之耳侧,不要脸地低语道:“师兄把我的腿都熬软了,现在不能不管我。”
徐行之:“你说谁熬谁?嗯?”
孟重光理直气壮且戚戚怨怨道:“当然是师兄熬我,咬得我疼,都不肯放我走……”
饶是徐行之脸皮堪比城墙也吃不住这老妖精这般没皮没脸的调情:“我可背不动你。”
“背得动的。”孟重光温存地蛊惑着徐行之,“师兄刚来蛮荒那日还背着我走出三十里路呢。”
提到那日,徐行之面色微僵。
他并非想到了孟重光见他不相认的事情,而是想到孟重光当初那一身皮肉焚尽的严重烧伤。
他记得,孟重光找到元如昼时,元如昼亦问过他这个问题,他的回答很含糊,说是“被人暗算”。
可这蛮荒里有谁能伤他至那种地步?
而且,那些对他图谋不轨的人现在何处?会不会对他们夺取钥匙碎片一事产生影响?
孟重光见徐行之陷入沉思,不禁闷闷不乐起来,脚底在贫瘠地沙地上来回磋磨,软声道:“师兄不愿意就算了……”
徐行之轻咳一声:“不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