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渡.下
承干宫里直折腾到半夜,才好不容易安顿下来。
童儿的情况还未稳定,小脸煞白的像抹了墙灰,让人看着就心惊。
楼清羽一直在旁守着,迦罗炎夜又急又痛,也坐在床榻边看顾。
终于,沈秀清拔出最后一根银针,仔细为太子擦拭了针口,道:「皇上,娘娘,微臣已给太子拔出了部分毒素,待太子发
了汗便会好转,不过明日还需继续。」
迦罗炎夜刚才看着儿子浑身插满银针的样子,心尖都痛得麻木了,此时应了一声,接过宫女递过来的湿布巾,帮儿子擦汗。
楼清羽道:「你先下去吧,好好休息,明日太子还要你继续解毒呢。」
「是。这是微臣的职责,微臣必当竭尽全力。」沈秀清平静地道,正要退下,忽见迦罗炎夜身子晃了晃了,险些栽倒到地
上。
「皇上!」
楼清羽和沈秀清都是一声惊呼,连忙伸手将他扶住。
「皇上,你没事吧?」楼清羽扶着他问道。
沈秀清蹙眉道:「皇上,您脸色不好,是否需要微臣帮你诊脉?」
迦罗炎夜忍过刚才的晕眩,道:「朕没事!你们都下去吧!」
「皇上……」
「下去!」
沈秀清见皇上叱喝,只得无奈退下。楼清羽也蹙了蹙眉,道:「夜深了,你先去休息吧。童儿这里有我。」
迦罗炎夜甩开他的手,自顾自地坐在床边,看着童儿憔悴的小脸发呆。过了片刻,忽然冷冷道:「将承干宫的所有奴才都
叫进来!」
很快所有人都战战兢兢地进来,跪在地上,连后院的粗使宫人都在。
「今日太子之事,你们做何解释?」迦罗炎夜的声音冷得像冰。
莲蕊等人都脸色煞白,不敢吭声。
春风渡.下
原来陈妃很喜欢太子,从前在飞翼宫的时候也隔三差五地送粥来,童儿很喜欢喝,所以莲蕊她们也没多想。何况人人都知
道这粥来自陈妃处,能有什么差错?谁知竟有人利用了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