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度折回内殿,心里忐忑不安,忽然有些不敢面对正在生产的迦罗炎夜。
他掀开幕帐走近床榻,见迦罗炎夜紧闭双目,喉间发出断断续续的shen • yin,双腿曲起,郭御医正在他下身探查。
锦被掀起,堆落在迦罗炎夜圆隆的肚子下方。郭御医检查完,收回被鲜血染红的双手,在宫侍端著的铜盆中清洗,清澈的水面上立刻晕出一层浓郁的颜色。
楼清羽看得心惊胆颤,快步上前帮迦罗炎夜把被子盖好,低声问道:“皇上怎麽样?”
郭御医也是很有经验的老御医,沈著地道:“皇上产门已开,有些见血。臣与沈御医等已开好方子,待会儿给皇上喝点止血补气的药,补补气力。”
楼清羽知道他们已经商量好,便不再多问,接过王宫侍递过来的布巾,帮迦罗炎夜擦拭额上的
汗水。
迦罗炎夜一身单衣,早已湿透,汗珠子沿著额角滴滴滚落,脖子与锁骨处也都是汗渍。
楼清羽想要他舒服点,一直帮他擦到胸口部,忽见迦罗炎夜猛然一颤,挺直了腰腹,shen • yin更甚。
郭御医在旁忙叫:“皇上,不要使力!千万不要使力!”
“呃──”
剧痛袭来,全身下意识地较劲,哪里是人为可以控制的。
迦罗炎夜疼痛难忍,没有办法,只好用力攥紧身下的床褥,强忍剧痛,手背都蹦起青筋。
他现在已经分不出哪里在痛了,只觉下半身几乎麻木,身体也快不是自己的了。虽然如此,
他的意识却一直十分清楚。刚才楼清羽离开他好半晌,几个御医和宫侍也神色异常,‘难产’‘生不下来’‘出血’等一些支离破碎的话语也落入耳中。
腰下被垫了枕头,防止羊水流尽。御医们又一改态度,让他不要用力,尽可能保持力气。他
就知道不对了。
他已经生产过多次,孕有三子一双,见此次情况如此不对,心里也咯!一下,巨大的恐慌侵袭而来。
幸好此时楼清羽及时回到他身边。迦罗炎夜心里定了定,睁开眼看著楼清羽在他身边忙来忙去,脸色不比自己好看多少。
他shen • yin地唤了一声:“清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