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回春呆呆地看着抓住贾祥胳膊的那只手,似乎在确认这只手的主人是否是自己。
贾祥微笑道:“其实答案早在你心中,只是你迟迟不愿揭开罢了。”
端木回春的手慢慢滑落,扭头又喝了口酒。
贾祥站在他身后,看他将喝空的酒壶丢下山,又递了一壶过去。
端木回春看也不看,咕噜咕噜往脖子里灌。
端木回春看也不看,咕噜咕噜往脖子里灌。
贾祥道:“你究竟有何心结,不妨说出来,我们一起参详参详?”
笃。
酒壶敲在栏杆上。
端木回春捏着壶,眼睑低垂,失神地看着山下被夜色所侵的茫茫黑暗。
贾祥道:“若你不愿说,也罢了。”
端木回春道:“我与他,不合适。”
贾祥怔住。若是其他原因,他倒还可劝解一二,这不合适三个字最是叫人头疼。一锅配一盖,是好是坏只有锅盖自己晓得。旁人说得再天花乱坠也替不得当事人的感觉。他低头沉思片刻,大抵想通端木回春的不合适是指什么,叹气道:“说起来,姬妙花来睥睨山之后,真的变了许多。初来时,他浓妆艳抹,举止古怪,行事张扬,好似事事皆不放在眼里。而如今,他天天素面,穿得像个书生,连举手投足间都多了份拘谨。我不知他为何这么做,我只知道,他的毅力和耐力令人钦佩。”
端木回春只喝酒,不说话。
贾祥初时还陪他站着,但端木回春站了许久也不说话,他不免有些无趣,便在凳子上坐下,自顾自地吃起来。吃到酣处,不免啄了两口小酒,啄完之后有些犯困,又打了个盹儿,再醒来,已不见端木回春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