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风城哑声道:“你哭了吗?”
白新羽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的脸,又想起自己肯定肿得不像话的眼睛,沉默了。
俞风城伸手摸了摸他的脸,“最开始,你一哭我就想欺负你,后来你一哭我就想操-你,现在你如果还愿意为我哭的话,让我挨枪子儿我都乐意。”
白新羽怔怔地看着俞风城,这张刀削般线条分明地俊脸上,此时只有伤心和狼狈,就像雨夜里找不到回家路的小兽,那无法掩饰地迷茫和慌张让白新羽不知所措。
俞风城的手绕过脖子,固定住了他的后脑勺,然后用力堵住了那淡色地唇。
俞风城地唇带着一丝凉意,当碰触到白新羽温热的嘴唇时,瞬间引发了无限地激情,他用力地吸允着那柔软的唇瓣,舌头顶开白新羽的牙关,长驱直入,火热的舌头纠缠在一起,一个吻的热度就将他们彻底点燃了。白新羽情不自禁地抱紧了俞风城冻得发抖地身体,他的衣服被俞风城的衣服彻底沾湿了,可他无暇顾忌,他只知道在这个四下无人、雷霆暴雨地深夜,静谧而孤独的世界好像只剩下他们两人,抱着这个男人让他以为自己拥有一切。
这个吻粗暴而温柔、深情而绵长,俞风城简直像是要倾尽所有感情那般亲吻着,直到白新羽感到呼吸不畅、头晕目眩,他觉得自己大脑里全都是俞风城的味道,全都是。
俩人分开后,在夜色中盯着对方看了良久,直到俞风城打了个喷嚏,白新羽才回过神来,他尴尬地甩了甩脑袋,“我送你去医院,你石膏里肯定进水了。”
俞风城一把抱住他的腰,双臂坚实有力,“进水算什么,现在让我淹死都行。”
白新羽掰开他的手,“你是不是真想当瘸子。”他撑着伞,扶着俞风城走进院子,他去楼上拿了钱包和钥匙,开车载着俞风城往医院赶去。
俞风城在车上就有点发烧地迹象,但他丝毫不在意,就斜靠在副驾驶,静静看着白新羽,好像百看不厌。
白新羽终于给他看得心里发毛了,“你在我家外面站了多久了?”
“忘了。”
“你就不会早点叫我?”
“你睡得跟猪一样,我怕把你窗户砸了。”俞风城说完笑了起来,看着白新羽的眼神满是温柔。
白新羽不敢直视那样的目光,他到现在脑子还有点发懵,从他被吵醒,到发现俞风城,再到下楼,最后俩人抱着亲了起来,这一系列的事他好像都是在一种极度浑噩地状态下完成的,他就好像……中邪了一般,他不知道自己是睡糊涂了,还是憋了太久趁机爆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