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宁知道,这也是阴婚的风俗之一,却让他尤其难以忍受。
几天之中,只有魏妈妈会和他说上几句话。魏宁开始很有些气闷,气着气着不知道怎么回事,反而乐了起来,没事,你们不理哥,哥自有其他人理,魏宁转而向外面的朋友求安慰去了,当天晚上,就在自己房间跟晏华那一伙人发短信聊电话,当然没和他们说起这场阴婚的事,要是被这帮损友知道了,还不得从此挂在耻辱柱上,再也不能翻身。
聊着聊着,不知道怎么就被魏妈妈发现了,气得魏妈妈脸色发白,冲进屋就把魏宁的手机一把夺了过去。
魏妈妈拿着手机,手激动得直哆嗦,“你,你,你是要气死我啊。”
魏宁一看tā • mā • de脸色都变了,“妈,您别生气,别生气,我再也不了,您说什么就是什么,您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您消消气——”
魏宁赶紧抚着tā • mā • de背,帮她顺气。说了不少好话,再三做了保证之后,魏妈妈终于放过了魏宁,魏宁松了口气,他妈在某些方面特别的执拗,一点也违逆不得,从小到大,他就不知道因为这些事吃了多少苦头。
不过,魏宁也知道,他妈是为了他好。
魏宁他爸去得早,魏宁他妈一个女人,独自把孩子拉扯大,其中的艰辛不足为外人道。正是因为如此,魏妈妈对魏宁总是看得过重,就怕他出一点意外,人也变得越来越迷信,对于魏庄的那些忌讳和规矩,一丝不苟地遵守着。
只是苦了魏宁,因为大部分忌讳和规矩,违背了孩子无拘无束,喜欢玩耍的天性,所以阴奉阳违这种事,魏宁从小就没少干,每次被发现,难免就要赌咒发誓一番,事情一过,又重蹈覆辙。
魏宁被关在家里面,也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情况。
到了第五天,中午时分,三个老年女人就烧了几大锅水,在后面的净房里摆上了三个大澡桶,一个澡桶中放了槐叶,一个澡桶中添了柳根,一个澡桶里是温水,魏宁就按着顺序一路泡过去,直到皮肤都快泡皱了才终于解脱。
本来那三个老年女人是要亲自帮魏宁擦洗身体的,在魏宁的坚持下,只能退而求其次,守在了净房的门口,时不时喊两声,“洗了没——”魏宁听了,就必须立刻回答,“正在洗。”稍有迟疑,就会被人破门而入。
偏偏他还不能潦草行事,必须得从头到脚,连指甲缝里都得洗得干干净净,外面那三个老年女人一再耳提面命,没洗干净,这阴婚就进行不下去,到时候,麻烦的是他自己,再者,他洗的时候,洗没洗干净,心诚不诚,她们一眼就看得出,所以别想着偷懒耍滑头。
魏宁简直是拿这些规矩没办法了,他一个人大男人,被人守着洗澡,简直是——简直是——魏宁简直不知道该用什么来形容这种超现实的场景。
你说反抗吧,肯定是不可能的,就这么接受吧,心里别扭得慌。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魏宁也只能听命行事。他拿起浴巾,擦洗身体。水气氤瘟中,魏宁结实修长的赤裸身体若隐若现,这时,魏宁感觉到一股冷风吹了进来,在房间里盘旋不去,最后流连到了他的后背处。